只要大顺那新任陆闯王志在问鼎,有一统中国之心,那肯定会善待及重用他祖大寿。
在京汉军官校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有意识的“团结”在祖大寿身边,可他们以及祖大寿都不知道的是,祖大寿的亲生儿子祖泽润已在沧州被顺军杀害。
对于京中的局面,内弘文院大学士,精通满、汉、蒙三种文字的希福看在眼坦克,曾于议政王公大臣会议后入慈宁宫叩见国主福晋,痛心疾首道:“自议和以来,满洲人心瓦解,皆以出关回国为望,无论固山还是甲喇亦或佐领披甲人,都不欲死战。”
希福的话便是如今北京的现实写照,既然可以让出北京为代价安全出关,那八千满洲将士又哪个还愿意为大清流尽最后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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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英殿中发生激烈的争执。
争执原因自是关于是否去帝号。
豫亲王多铎迫于局势不得不违心同意议和,但骨子里却是不愿议和的,因此一听顺军方面竟敢咄咄逼人,要大清皇帝降称国主,忍不住又说起坚守以待多尔衮、阿济格赶回的话来,甚至叫嚣于北京共存亡。
代善沉吟不语,顺军方面执着于要大清皇帝去帝号,甚至不去帝号就不和谈,让这位一心想要出关的老王爷有些吃不准,生怕弄巧成拙因此坏了议和,导致北京被人家攻破,那时可就真是因小失大,连后悔药都没的吃。
宁完我提出了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其认为顺军方面虽然欺人太甚,但也可从此事看出顺军确是愿意同大清和谈,否则何必执着帝号之事。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顺贼是小聪明而大糊涂。
大清此时势弱可以降称国主,但一等出了关聚拢了兵马,再称皇帝你顺贼还能打过来不成。
“流贼无人矣!”
众满洲王公贝勒及那大学士们没来由的倒生出了高人一等的心理。
多铎却还叫嚷绝不能让皇帝降称国主,吵得不可开交时,饶余郡王阿巴泰提出一个建议,就是由在京宗室和八旗议政大臣共同投签决定是否去帝号。
代善和济尔哈朗也不想同多铎闹得太僵,也同意大家共商。
多铎一人难“敌”三王,只好同意。
没想竟成了一次“民主”的试验。
投票结果是赞成去帝号和谈的34人,不赞成的11人。
少数服从多数,面对大多数人的选择,多铎也只得捏着鼻子不吭声,结果很快被报进慈宁宫。
一直等侯消息的国主福晋同圣母太后叫内侍吴良辅过来传话,说:“太宗皇帝在时,曾言攻伐中国非一朝一夕之事,当缓图之。今既中国不能速取,便当依太宗皇帝在时,先行出关,他日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