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帅帅你不是认真的吧?你信佛?”
张帅帅掖好挂在脖子上的观世音菩萨,念了句阿弥陀佛,解释道:“大珊珊,从我四年前向你表白被拒之后,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的吗?”
胡珊珊眼睛一眯,鄙夷的打量他问:“怎么过的?吃斋理佛?”
“差不对了!”张帅帅眉梢塌了塌,取下眼镜用衣角擦拭着镜片,言道:“当时我们才刚上大学,孩子气。我见爱情失利,就每个星期骑自行车去鸡鸣寺上香,想用虔诚打动佛祖,能把你赐给我……”
胡珊珊听了满头黑线,心想,佛祖凭什么把我赐给你?包办婚姻也轮不到佛祖做主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张帅帅这话听着就别扭,显然是一个劣质到令人发指的原由。
“帅帅,咱俩先把个人恩怨往后摆一摆,您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陶罐里的东西看不得吗?为什么我们看一眼就那么生气呢?”
胡澈和韩美美也急切的想要知道,这特么太邪门了。
张帅帅抓抓脖子,言道:“那个东西可能是吟头瓮,又叫僧人瘴,是岭南巫术的一种。”
众人面面相觑,倒是第一次听闻这玩意儿。
“据说,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两面,越是阳盛则越为阴深。就像人的手,有手背才会有手心。又好像有白天才会有夜晚一样,无论是什么,有正面就一定有反面。”
张帅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圆形的饼干,
“就比如这枚钢镚和饼干。你们看,硬币的正面有多大、它的反面就一定有多大;换成饼干也一样,正面的体积和反面肯定是一样的……”
“我靠,帅帅你是要给我们讲哲学吗?”
胡珊珊不耐烦的问,催促他赶紧讲正题。
张帅帅戴好眼镜,继续说:“我听说,吟头翁的制作方法就是利用了佛家的阴阳调和之法。先是找一个得道高僧,让他坐定吟诵大罗心经咒,在这个过程里不停的用陶泥吐沫在他的头颅上,直到和尚发不出声来,再一刀砍下,把他的头颅在陶泥中滚成圆球、烧制成瓮。
烧制好的头瓮需要放在阴潮之穴摆放九九八十一天、再放在阳盛之地暴晒九九八十一天、滋**之潮水浸泡九九八十一天、瘗男阳之精地埋封九九八十一天……”
听到此处,韩美美忽然举手喊停:“等等……,什么叫男阳之精地?”
头顶之上再次飞过一群乌鸦,嘎嘎嘎的叫着。
张帅帅也着实没想过韩美美女士会忽然提问,愣了一愣,
这时胡澈揪了揪韩美美的胳膊,说道:“大概是老处男经常撒尿的地方吧!……诶呀小嫂子你别胡乱提问,让四眼仔把话说完。”
胡澈说着看向张帅帅,搓搓手掌问:“这东西又是晒又是泡的,它不风化裂掉吗?”
张帅帅轻咳两声,言道:“吟头翁为岭南巫术,是秘传邪术,并非我这寥寥几句的程序步骤。但可以肯定的是,球瓮久经阴阳调合之术的淬炼,表面会生出狰狞人脸,似魔鬼咆哮,诡秘可怖。所谓阴阳颠倒,越是佛法高深的得到高僧,制作而成的吟头翁就越是具备魔性。”
听到这里,大家顿有解惑之感,纷纷点头。
“也就是说,吟头翁的选材是佛,阴阳颠倒之后催生的便是魔。我们刚才是中了魔道。”
张帅帅点了点头:“吟头翁的可怕之处,是能把人内心的怨念无限放大。正是利用了人的情绪。是想,有谁天生下来就能脾气好的一尘不染呢?而只要有一丝丝的怨念,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对方可能只是踩了你的脚、或者你只是嫌弃她的一个挖鼻屎的动作,都有可能成为你杀掉她的动机……”
胡珊珊不禁咋舌,半响才咽了咽喉咙:“我去!这特娘的就是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