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眼都翻白了,幸好如翠见机得快,拿来了一竹筒水给他灌进去,苏灿才避免了刚要走上人生巅峰就被噎死。
也快到半山腰了,如翠太着急,刚才是嘴对嘴帮他把水和药丸给逼进去的。
旁边一大帮众看着呢,苏达还猛地朝苏灿抛眼色竖拇指,把如翠羞了个大红脸。
她一边揪着衣角一边辩解:“我…我是为了救你,事急从权,我对你可没有想法,我是不会和姐姐抢……啊,姐姐,对了,天理教的下落打听到了。”
终于想起了如霜,如翠说话又便利了:“帮众们都打听清楚了。”
苏灿将药丸和水咽下,终于平复了呼吸,接上了刚才的话:“怎么会这么快?”
“因为容易打听啊,天理教的人刚入夜不久就都出了城,回河南老家去了。”
这是一位长老,负责打听消息的事宜。
“不对,入夜了怎么出城?城门是有宵禁的。”苏灿反应了过来,一把揪住了一位长老的衣襟。
长老还以为苏灿着急如霜呢,浑然不在意:“他们是走的赵无极的门路,有腰牌啊,还是成群结队走的,不止我一个人,所有派出去的兄弟都知道,很容易就问到了,走得是一个都不剩。”
苏灿又愣住了,还呃地打了个嗝,消息太出乎他的意料,让他反应不过来。
如翠还以为他没好呢,又将装水的竹筒怼进他的嘴里,又把苏灿给呛着了。
等咳完了他才意识到还揪着长老的衣襟呢,忙放开道了声“抱歉”,觉得诚意不够又帮长老顺了顺抹平。
去河南出城是走通州,如果赵无极真的要放烟幕弹的话,也不会这么干。
因为去往木兰围场是向北,这一南一北得绕过大半个京城,这样绕路,肯定会耽误时间。
难道是严晶心又心血来潮改了情节?或者赵无极将如霜掳回老巢去当压寨夫人?
不像,赵无极不是那样的人,这家伙极其势利,对名利眼热得紧,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那自己该怎么办?
魏溯难十分沮丧,每次都这样,自己总是有着主角的身份却没有主角的命,所有的事情都被严晶心搞得乱七八糟的,说她是女魔头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苏达见机将苏灿拉到一边:“阿灿,你不会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吧?难道你跟如翠好上了就故意不去救如霜?爹跟你说,不兴这样,可以两个都娶嘛,咱们苏察哈尔家多娶一房媳妇算个啥!”
魏溯难不想跟苏达缠杂不清,却猛然想起他是苏灿的爹啊,或许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于是苏灿也放轻了声音:“爹,我问您个事,如果皇上恢复了咱们的旗籍,你还愿意回去当您的广州将军吗?”
苏达这次将头摇得快要不见影:“当官有什么好,受多了气爹也想通了,还不如做个乞丐呢,咱们把丐帮发展好不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吗?”
“那万一皇上要不放过我们呢?”
“不放过?”苏达将两边衣袖捋了捋,大有跟咸丰帝干一架的气势:“他有本事就不要让天下那么多乞丐,有钱谁愿意当乞丐?天下间数千万的乞丐,他要敢说当乞丐的人全杀了,那他的皇位也不用坐了。”
苏灿从没想过苏达口中会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不过这话对魏溯难的味口,他来自现实世界,可没有忠于皇命那一套。
现在苏灿的性格里,魏溯难的意志当然是占了主流,苏达的想法也让魏溯难有了决断。
他转过身开始发号施令:“你们带着帮中京城籍以外的兄弟,天一亮就出城,缀在天理教徒后伺机行事。”
“那你呢?”如翠听出了苏灿的话中之意,马上追问。
“我跟赵无极打过几次交道,他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武功又好,他的野心不在江湖,而在金銮殿上,所以我认为如霜多半会被他带着去觐见皇上邀功,他会趁机干掉皇帝。”
一个长老发问:“那他为什么要让帮众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