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二则一拍杨露祥的后背:“咋你看谁都像是老乡哩,行了,老三跟我的酒不用敬了,你去应付别的乡亲那吧。”
杨露禅“哎”了一声,乐呵呵地出了门,外头又一阵起哄声,这是等着给新郎官灌酒呢。
三叔祖又哼了一声,来了个“不知所谓”。
陈栽秧也趁机下勾子:“我就不明白了,咱家妹子长得万里挑一,爹为什么把他许配给这么个土包子。”
陈老二喝茶都呛着了,故意的,要是让三叔祖跟着上来就麻烦了。
陈老三又当了缓冲:“露禅说土吧,其实为人精明着呢,可要说精明嘛,他待人又真诚得紧,认可你掏心掏肺都行,大哥,你今天感觉到了吧,陈家拳大变样了,两三百年的精进都没有这一个月多。”
没法子了,陈老二只能又被呛着了,咳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陈老三自知失语,收了口,陈老二说了句公道话:“露禅在研究玄学时跟小妹能搭上话接上手,他们两个一搞起玄学实验来,能说一整天不重样,我们老三在旁边听着像天书。”
“玄学?”陈栽秧嘴里带着质疑、不屑跟玩味。
三叔祖倒是开了声,他指了指祠堂顶上的射灯还后外面比月亮还闪眼的路灯:“喏,这就是玄光灯,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
这一下又不同了,陈栽秧经过三叔祖这么一解说,顿时不淡定了,这就是方子敬讲的电灯,尼玛哪家电灯能做到这样的亮度?
他喝了口茶,遮掩了过去:“也许爹有爹的考虑吧。”
他口中的陈长兴现在忙着呢,跟陈玉娘坐在屋顶上。
趁着没人,陈长兴弹了个石子将陈玉娘叫了上来,坐在屋顶上看陈家沟的热闹劲。
其实他有话要说,就是不怎么好开口。
憋了很久,陈长兴才指着远处跟人敬酒的杨露禅:“一般人要练就三花聚顶,需要几十年的功夫,他却是与生俱来,只要将精气神合为一体,他就能成为一个旷世高手。”
说完陈长兴就用老父亲所特有的复杂眼神看向陈玉娘,就差着来上一句“你滴明白?”
陈玉娘就给他来了个“我知道。”
陈长兴没词了,看来这一回非得说明白了不可,他清了清嗓子:“如果想把陈家拳发扬光大,那还得靠……”
陈玉娘装傻:“靠人不如靠自己?”
陈长兴又抓胡子了:“还得靠阴阳调和。”
“不行,我可以嫁给他平息冲突,但我不能和他圆房。”
陈玉娘一下子把路封死了。
想来想去,陈长兴切换了语重心长模式:“露禅已经过了采用陈家拳凝精化气法门的年纪,眼下就只有一个法子,你忍心看着他这辈子就止步于此?”
说到这个陈玉娘问题来了:“爹,为何我不知道有凝精化气的法门,我从来没有练过。”
陈长兴笑了:“都化在了日常,陈家拳凝精化气的法门就是让力跟气一起长,就长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