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家,严晶心上上下下哪哪都看不顺眼。
严励想多陪陪自己的小棉袄,结果发现她变得冷冰冰**的,实在是看不过眼:“要不这两天我们自己做饭?”
严晶心听了嘿嘿一乐:“哟,亲自做饭啦?”
严励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看她:“你知道什么,你妈妈以前也不会做家务,后来不就学会了嘛,女孩子不会做家务是很丢人的。”
严晶心吸了一口冷气,老爸被什么附体了?她摸摸严励的额头,没烧啊。
严励则无奈地苦笑,这闺女,吃枣药丸。
他不得不转换成语重心长模式:“爸爸知道,虽然你嘴里不说,其实爸爸和妈妈总是忙头不顾尾让你很失落,这就是处理不好事业与家庭的典型例证。”
老爸都自我剖析了,严晶心也只能跟他玩玩真心话大冒险:“那你和妈妈那时候是怎么想的?”
严励的回答出乎严晶心的意料:“那时根本就没多想,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了,什么都没有,婚房也是你姥爷给置办的。”
整天跟严芳姑待在一起,人传人,严晶心嘴也毒起来:“哟,想不到老爸你还是捞着倒贴了啊。”
严励却猛地甩了甩头,脸上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痛苦:“开头一切都很美好,那时你妈妈刚怀上了你,可你姥爷就是那一年去的,本来好好的一个家因为姥爷的一场大病全毁了!”
这倒是没有写入家史里,严晶心很意外:“姥爷得了什么病?”
严励仿佛在积攒气力,等了许久才回答:“骨癌,你姥爷把积蓄都拿来给爸爸和妈妈买婚房了,那年月也没有完善的保障体系,医疗也不发达,拖了差不多一年,你姥爷还是去了。”
严晶心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套房子时间没有那么久,我也没听说过还有套房子,是卖了?”
严励沉重地点点头:“都花在了老爷子的病情上了,钱倒是无所谓,就是没能留住你姥爷,你爷爷奶奶都去得早,爸爸那时以为总算有个了家,没想到……”
严励说着都有些哽咽,严晶心小声地感喟:“难怪我从小就跟着慧妈妈呢。”
严励下意识地抹了抹眼角:“所以爸爸和妈妈就没得选啦,只能拼命工作挣钱,仅余事业一途了。”
说着严励摸摸严晶心的后脑勺,很小意,生怕女儿抱怨。
严晶心这次没傲娇,而是靠到了严励怀里,总算是让他从悲伤中脱出来:“爸爸和妈妈不希望你重复我们以前的痛苦,希望你以后都能好好的,生活能像像甘蔗一样甜滋滋的。”
严励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他的小棉袱许久没那么熨贴了:“可生活不仅仅有物质成分,还有精神养分,单论物质,也得会过才能过得好,不然给你再好的条件安排不好也乱糟糟的。”
讨厌,每次总是煽完情就讲大道理,严晶心动了动,表达了抗议,又找准了个位置窝好。
“好吧,我尽力做一个生活上的强手。”
其实严晶心有潜台词,她觉得把魏溯难调教好她在后头指挥就行了。
她是个固执的性子,有了梦境里杨露禅跟陈玉娘那一遭,她觉得跟魏溯难基本上以后也就这样了。
况且现在严晶心对魏溯难也还满意,觉得自己不会变心,至于魏溯难会不会变心,嘿嘿,严晶心握了握拳头。
这就是生活经验少,没被生活毒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