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新寡,带着七分哀怨一身俏白,这是女人最美的几个时刻之一,看到这样的李小环,差点让杭州知府按奈不住。
总算他还想起所来为何,艰难地收束住性子,却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咸猪手。
杭州知府拉住了李小环柔嫩的小手,还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小环,你要节哀啊。”
李小环却没有缩回自己的红酥手,只以幽怨的语气淡问:“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杭州知府舍不得松开,却不得不放下,他左右看了看才沉声道:“听说你女儿回来了,本府想着能不能让她出面,将方世玉引出来。”
李小环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放过任何利用的机会。
她摇头拒绝,脸上露出更重的凄美:“我相公已经不在了,婷婷待字闺中,如果让她跟方世玉有什么牵扯,那以后她的名声就不用要了,前时擂台比武招亲虽然不好听,但毕竟没有跟方世玉有过接触。”
杭州知府露出猪哥笑:“无妨,实在不行的话,事成之后可以让本府小儿将婷婷纳入房中,只等来年秋闱高中,也不算辱没了婷婷。”
李小环心里在滴血,杭州知府的儿子她有所耳闻,公子哥一个,而且还跟宁波府的一家大豪定了亲,他这么说就是让李婷婷去给他儿子当小。
而且这边杭州知府还在打自己的主意,他又抓住了自己的小手,好啊,这是打算老少通吃骨头都不吐了。
李小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一刀捅死杭州知府的冲动,让自己的脸上显出哀怨,看上去更柔弱。
她颤声哀求:“我们孤儿寡母的,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稳余生,一切听凭大人做主。”
杭州知府小腹一热,差点就当场出丑,他伸出手想抚摸李小环的俏脸,却被她躲了过去。
李小环似嗔似怨:“隔墙有耳呢。”
杭州知府这才醒过来,看来没尘埃落定之前还是沾不着荤腥,不过也不怕,这块肉迟早要被自己吞入腹中。
他收拾了情绪,板起了脸:“本府这就去跟鄂尔多大人商量,请夫人静候佳音。”
虽然他脸上已经看起来一本正经,可他的手却不老实,又拽住了李小环的稣手捏了捏,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杭州知府走了,李小环却愣在了原处,得跟李婷婷说明白,不能让她上了这帮人的贼船,该怎么安排李婷婷的退路呢?
李小环想到了方世玉,假如方世玉能够将李婷婷带走,脱离这个漩涡,李小环准备送给方世玉一份大礼。
粘杆想要方德手里的天地会名册,李巴山手里也有一份册子,也有名册,还有账本。
李巴山做的恶事罄竹难书,他也怕狡兔死走狗烹,所以他联络的山贼盗匪、做下的抢掠血债,还有帮乾隆揽拢的不义之财,每一笔他都一一做了记录。
除此之外,李巴山还积下了一笔惊人的不义之财,这些,都放在了李小环这。
为什么被烧了正房李巴山还要往里冲,除了他想进屋挡住手雷之外,还有另一层担心,他怕他的这些秘藏毁了。
所有的这些,都藏在了那盘李巴山最喜爱的盘景里。
李巴山只根李小环说过,有一天他不在了,让李小环不要忘了照顾他心爱的的盘景。
初时李小环不懂,也是在收敛李巴山时她才想起父亲的交待。
然后李小环就找到了李巴山的秘藏,里面有足足两百万两的银票,还有各类名录账册。
这些仅仅是李巴山过手的小头,是一丝一缕抠出来的,按笔记真正的大头足足有亿两。
除了钱,李巴山笔记里记载的那些累累血债,李小环看过之后都合不上眼。
谁也想不到,人间最大的恶魔,就是坐在世间最高位的人。
李小环拿着这些银票都觉得烫手,这是累累白骨和血海冤魂所聚。
钱可以拿去反清复明,账册如果公布出来,那满清就会尽失人心,里面不但有李巴山经手的事情,所有关联的或李巴山看在眼里的都一一在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