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乾隆还是陈家洛亦或陈可秀,在他们上演蟹蚌相争时,绝对不可能意识到渔翁已经撤网了。
那么好的局,稳赚不赔,没有理由错过。
为此,方世玉和严晶心打算倾力而为联袂出击,以保证余鱼同万无一失,力求将各方一网打尽。
杭州城已经算是稳如狗,不需要奇计百出,只须一以贯之,谁来了都不怕。
五枚坐镇家中掌舵,几小听令,方世玉可以放心带上严晶心和余鱼同演一出好戏。
地点是百里溪,用迅哥儿的话来形容便是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散发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吹来。
同样是一艘乌蓬船赶着去看戏,不同的是现在是白天,水声潺潺波光粼粼明阳万里。
心气都不一样,大家都觉得温暖和和煦,就连河上的薄雾也被调皮的水车搅得不断地于四周流连,有了动感。
这一路上还有意外收获,因为余鱼同的金笛。
方严二人是琴棋书画样样通,余鱼同是秀才,船行郁闷,话题就来了。
方世玉先是好奇余鱼同的笛子讨过来玩耍,玩着玩着他就问余鱼同:“十四叔,有没有音波攻击的法门?”
余鱼同还真被问住了,一愣又马上摇头:“没有听说过,我的笛子只能用来点穴打击,甚至四哥……”
他停了一下,又接上了:“四哥都建议过我把一头改为尖槽开锋,利于戳击放血,我都没有做,现在想来四哥的建议很好。”
心结去了,余鱼同谈到文泰来虽然还有滞碍,却也能平静地面对,当时文泰来的建议他没采纳,其实就是心中的别扭做怪。
现在余鱼同发现,情之一字蒙了眼,反而把文泰来的好心白白耽误了。
方世玉闻言挥了几下笛子,发现改造一下,弄尖细了,还真的有刺刀一样的效用。
可他挥动时,笛子的气孔却发出了咻咻的声响,这个声音触发了严晶心。
她雀跃欣然:“你再来一遍。”
方世玉又耍了一下帅,却被严晶心鄙视了:“不是这样,按刚才的动作来。”
这一下方世玉也懂了,他一边回想前面的动作,一边欢叫:“音波攻击,空气炮。”
两小这模样让余鱼同完全摸不着头脑,只以为是他们心性未定,玩着笛子都能想到放炮仗去。
不过余鱼同却很开心,跟着方世玉和严晶心一起,他发觉自己老疲的心脱了一层茧,又活泛了起来。
也才三十不到,哪里至于整天中老年的样,底子还是很好的,拾掇拾掇,一样老少通杀。
正当余鱼同出神时,一阵不一样的响声惊醒了他。
金笛在方世玉手中发出了砰的一声爆响,俄而又变成了破风的啸叫,还有刺耳的沉呜声。
金笛被方世玉玩出了花,不仅仅实现了空气炮,还把以气刺穴,刺眼,炸耳、破音次声都开发出来了。
最后,方世玉还以一个弹暗器的指势发出一小团气劲,然后以金笛横扫,像打棒球一样击出。
改变了路线的气劲团嗒的一声打在船篷上,击出了一个小洞。
阳光从小洞射入船舱,映亮了三个的眼,直入心底。
余鱼同震惊了,方世玉干的这些他也可以做得到,可他却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试。
以往弄笛,声音稍一偏差他便立即纠正,还要反复的试炼直至音准完足,深怕曲不达意。
没想到把笛子和声音当作武器,在气劲的结会下,会是如此别开生面,一个新的天地在余鱼同眼前打开。
方世玉感触更深,他物理好,能想到另外一个层次:“原来武器和气劲可以这么结合,可不是传导,也不纯粹是气动原理,还有共振腔的功效。”
严晶心触类旁通了:“刀剑刺削与气劲的结合,并不是非得通过武器本身传导,你刚才那一下本垒打,如果换成以中间破袭或加速又或搅动以及偏振,是不是刀芒剑芒就出来了?”
方世玉则一通百通:“当气劲足够强时,通过改变轨迹、形状、动态,就可以形成刀气剑气箭劲什么的,靠,这是气劲动力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