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求我打你的,话音刚落,不能不作数吧?”
马宁儿脸上尽是狠厉:“从小至善那头老秃驴就说我天份不如你,什么好武功都给你留着,像你这样的蠢货哪里配得上那些神功秘籍,暴殄天物。”
洪熙官还真悠然地点点头:“是啊,我确实是太蠢了,竟然把你这样的货色当兄弟,家破人亡九族尽丧也是活该。”
一边逗弄马宁儿,洪熙官一边将他两手上的钢爪和飞刺都解了下来,马宁儿见势不妙,大呼一声:“动手!”
十几个黑衣人从暗地里冲了出来,个个手执大刀,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阵阵寒光。
等他们好久了,洪熙官故意引诱马宁儿说话,就是为了勾出这样爪牙,除恶务尽,正好拿这些恶犬消消气。
洪熙官一振手中的钢枪,就冲进了刀阵中,一阵上下挑扫,把这些黑衣人全都绊倒敲翻,乱如滚石,满地烟尘。
这些清廷的鹰犬训练有素,一看不对头就滚地闪开,不再抢攻,而是结成了阵势。
他们互相掩护配合,把手中的长刀舞出了一个又一个银轮,将洪熙官逼在中间。
看样子都是浸淫杀戮的好手,可不是一般龙套,他们进退有据,整齐划一,刀阵连动无间,围着洪熙官团团转,也越缩越小。
然后前面的刀手猛然就地翻滚横斩向洪熙官的下盘,后排的刀手腾身举刀齐齐下劈攻击洪熙官的上身,形成了两排刀墙,感觉洪熙官怎么都逃不掉。
只见洪熙官猛的一挥手中的钢枪,以枪势带动身体疾旋,一溜脚点在那些斩向下盘的长刀上,借势再度向上弹起。
同时他手里的钢枪对着那排半空中的刀墙就划了个圆弧。
那一排高高跃起的刀手就在半空突然就失了势,噗噗噗地像死鸡一样齐齐摔在了地上,手里举刀的姿势都没变,却不会动弹了。
钢枪是中空的,洪熙官早就研究好了,此时不用隔空点穴的技法更待何时。
本来是想点穴的,却隔空戳穿了那些刀手的心脏,爆出一圈淋漓的血雾。
因为钢枪的空腔是缝隙,中间还有一截实心的枪杆,逼进去的气劲被压缩加速,在枪头上激起了白色的气雾。
这是超过了音速引发的激波,看起来就像是枪芒一般,同时还伴随着啪啪的响声,这是音爆被打了出来。
那些半跪在地的黑衣人也不算得好受,他们被手里的刀柄撞了出去,连人带刀翻滚出了一两丈远。
也不愧是清廷长期训练出来的精英,逃过了一劫的黑衣人借势一边翻滚一边整队,又凑在了一起。
看到洪熙官的枪芒出来了,这一波黑衣人都不淡定了,刚才洪熙官一轮就干掉了六个黑衣人,把他们近半的力量灭于枪下,洪熙官武功又远超他们的估计,这一战难打。
打斗时兵器相击的声响惊动了洪文定,他独自一人呆在暗室里,四周看看找不到大人,洪文定哭了起来。
这一声婴孩的啼哭提醒了黑衣人,有小孩,只要抓住小的,就不怕洪熙官不就范。
黑衣人互相交流了眼色,两个黑人衣默契地脱出了刀阵,向洪熙官的家里疾冲而去。
剩下的数个黑衣人也抡舞起大刀组成刀墙向洪熙官逼来,顿时寒光烁烁,水泼不进。
他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并不是为了攻击洪熙官,而是要让洪熙官腾不出手,为他们的同伙争取时间。
没有理会这些挥舞大刀的黑衣人,洪熙官以钢枪戳地前推,他就像撑船划水一般向后疾退,在地上擦出了一路泥尘,退回到马宁儿身旁。
将拉出来的枪杆一抖,枪头又收缩回来,长枪连扫两下,马宁儿身边的勾爪被挑了出去,追向跑了的两个黑衣人。
欻欻两声,勾爪入肉的声音传来,两个黑衣人被爪中后心扑跌在地,勾爪咬了进去爪穿了心房,从黑衣人的后背喷出两道血泉,都有一米多高。
去了心腹之忧,洪熙官将抖成了丈长的长枪横着一抡,与刀阵的长刀交击在一起。
抡得劲道太大了,黑衣人的长刀都没有办法将长枪荡开,当当当当数响过后,洪熙官就将列阵的刀手拨成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