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什么?玄通居士说他色令智昏。因为一个人的过错,城人跟着受苦受难,他算得上什么城主呢?”大娘冷冷哼了一声。
“可为什么我听说的太史老爷,是个兢兢业业的好人,心意想着风临城百姓。”
提起这话,大娘气不打一处来:“太史老爷抛弃了金乌神,事实就是这样。他如果真得在意我们,为什么听不见我们这些金乌神信徒的祷告声音?他为什么把风临传统的金乌节日数量减掉一半?还城派出探子严加监视。就连最盛大的落乌岩祭也没有了。海边的落乌石场,居然变成了贩鱼市场和垃圾场。你们这一代长大的,可能不知道,过去的风临城,每一条街上都有金乌神庙,不管大小,街道的入口标志也都是金乌神,风临城内外一共三道城墙,墙上刻的都是金乌神驮鼎救城的传说故事,现在呢?你看不到金乌神庙,外城墙上的壁雕都磨损成了什么样子?我们每年都要上缴纳税,为什么不用来修葺神庙和城墙?大家都不服的。”
祁北听得有些晕头转向,心里想着,看来风临城真的是一座对金乌神信仰极深厚的城市,这里的人一提到金乌神,眼睛都是放光的,太史老爷取消了几个金乌神节日、不修金乌神像,大家就忘记了太史府的好,反而记恨起来。之前我还总羡慕太史老爷这些九鼎国国主,能站在一国的最顶峰,那是多么无上的荣耀,呼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实际上哪里容易呢?
大娘越说越愤愤不平,八卦的嗜好彰显无遗:“太史老爷下令城不得提起的禁忌话题,恐怕也是为了掩盖他失去的金乌神信仰。”
“这又是怎么回事?”
“玄通居士说了,十年前那场金鱼族的灭异,其实灭错人啦。”
“灭异?”
“十年前,我看你也就十多岁吧?是不是没有什么记忆?”
祁北赶紧说:“我……我不知道。”
大娘喝了口水,继续讲:“金鱼族是个禁忌话题,在外面可不能说,叫太史府的探子们听见了,要把你抓去。不过在这儿,大家都是金乌神信众,心里都清楚得很呢。哼。”
祁北按住自己的嘴巴:“我绝对不说出去。大娘您快给我讲讲。”
“其实这事情要追到十一年前,东海金鱼族登岸。那些都是鱼变成的人。”
“金鱼也会变成人?”
“对,他们都是东桑的奇人,也是金乌神的子民。孩子,你也知道,咱们风临城因为有地鬼攻城的传说,对鱼啊、水产啊这些阴物,心里总是有个梗在那儿。你说,金鱼变成了人,还进了风临城,那还了得?最开始的时候,太史府的确是小心又小心,万一金鱼族人其实是佯装的地鬼要进城,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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