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届会长,就是华俊的老豆喽。不过后来死得莫名其妙,从那之后,新界乡绅委员会,便没有常任会长,二十几个会员,有三分之一是副会长,轮值会长,其实也调不动其他人,更多像是一个会议召集人的角色,不用担心,新界这里,还是各姓管各姓的事。陆家出事,其他姓氏不来趁火打劫就不错,不可能帮手。”
肥波想了想,叹息说:“一盘散沙,内斗无敌。”
林家俊看了看表:“走了波哥,再留下来,就要吃饭了,这顿饭的场面可能有些惨烈,我可不想留下来吃。”
……
……
流水席,最上首一桌。
陆永瑜却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而坐在主座上的,却是陆九公。
右手第一个位置,则是陆金强。
其他的位置,坐着陆国的几个骨干成员,和陆氏目前资格最老的几个乡魁叔伯。
“阿瑜,你放心,你老豆不在了,可是我们这些老骨头还在,绝对不能看着陆国出问题,更不会看着你吃苦受累不管!”
陆九公大声说:“这样,以后陆国建材的生意,你放心交给我!我一定做得漂漂亮亮!”
陆永瑜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谢谢九叔公,等我回去后找工程部门问一问,给你答复。”
“阿瑜,我有两个侄子,刚念完大学回来,一个学财会,一个学建筑,正好可以帮你忙,我看,就安排进陆国总部,怎么样?”另外一个叔伯说。
陆永瑜脸色微微一沉,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去问问人事部,是不是有空缺,尽量安排。”
陆翰涛一死,才几天时间,陆永瑜便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来的压力,
很多以前根本察觉不到的问题,在陆翰涛死后,纷纷爆发出来,让她措手不及。
直到这时,她才体会到陆翰涛的难处,才有些明白,为什么陆翰涛迟迟不肯交权,不肯给她施展才华的舞台。
也许自己,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聪明能干,上了舞台,真的当不了主角。
“阿瑜啊……”
“强哥,你又要做什么?”
陆永瑜终于忍不住了,语带讥讽的问:“你是要安排家里亲戚,还是要来抢工程,要股份啊?”
陆九公和刚才那个说话的叔伯,脸皮厚如城墙,这样明显指桑骂槐的话,好似压根听不见,拉着两位新界出身的议员要喝五六,划拳喝酒。
陆金强笑了笑,说:“阿瑜,你误会我们了,我不是来要股份的,而是来还股份的。”
他的声音不算大,语气也很温和,
可是话语的内容实在太过震撼,整桌一下子安静下来,连两旁两桌听见的人,也纷纷回头,一脸惊讶的朝这桌看来。
“强哥,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好消息’,陆永瑜非但没有感到开心,反而瞬间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和危险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