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的科举你不参加了?”楚天歌把手伸进了兜里,有种掏银子替他们三人交钱的冲动。
“参加,我收了二两白银替人代考。”
说到此处,他失落之余又有些高兴,“落榜给二两,中了能五两。”
楚天歌瞪直了眼。
“你寒窗苦读,就为了这五两白银,冒着欺君之罪替别人谋个前程?!”
孟远修点头,“很多人不都这样。朝廷设这十两白银的门槛,就是筛掉了我们这些穷酸人。入朝为官,对我们这样出生的人来讲,就是黄粱一梦。”
三年一度科举,十两银子是必交的,可中举之人千里挑一,大多落榜,这银钱就打了水漂。
楚天歌心里涌起一阵酸意,说道:“去把这门生意推了,我替你们交这三十两白银。”
孟远修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目光中满是狐疑。
“你能拿出这么多银两?”
楚天歌轻轻点了点头,虽说习惯讨价还价,竭力的省着钱花,但她至今未觉得三十两是个多大的数目。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这张是五百两,需要去兑了才能给你们。”
孟远修诧异得瞧了眼这张银票,他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面值,惊奇过后,眼中的兴奋又缓缓淡去。
他摇头道:“不行,我们很可能会落榜,这有去无回还不起的银子,我不能要,他们两也不会同意的。”
“拿着吧,就当我给自己压个前程,万一你们三个有人中榜了,必定会给我好处的不是?”楚天歌笑着说。
孟远修一个八尺男儿,双目突然湿润,扑通给她跪了下来。
“谢……谢。”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对孟远修来说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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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医久未受皇后召见,有些意外。
忐忐忑忑的踏入凤仪宫。
皇后斜躺在美人塌上,婢女们围在左右两侧轻摇蒲扇,而她微眯着眼,并不打算理会他的样子。
五皇子坐在一旁,抿了口茶,朝他点头示意。
“冯太医,坐。”李烬霄格外客气。
“微臣不敢……”
“冯太医有何不敢,替太子干了那么多事,胆子大着呢。”
李烬霄轻飘飘的话语,落在冯太医耳中却是惊涛骇浪。
冯太医扑通跪下道:“殿下!微臣不敢,微臣……”
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烬霄淡淡一笑,“放心,今日来只是问你点小事。太子宫中松月的身孕,分明已四月有余,你却对外宣称三月,为何?”
冯太医低垂的眼眸凝滞了片刻,此事可大可小,究竟该怎么说?
“是,是太子殿下吩咐的,微臣也不清楚为何……”
听到此处,皇后狐疑得拧了下眉头,“月份虚报了?李云临要干嘛?”
李烬霄睥睨着他,平静道:“冯太医,你说。”
冯太医大气不敢喘,“微臣真的不知啊!”
李烬霄剑眉一敛,不悦道:“我没有多少耐心,再这么藏着捏着,我就要问问你食物相克的事了。”
冯太医一惊,连忙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