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捧着肚子离远了些。
裴雪霁在宫人的邀请之下不得已赶来,看到这副景象,嗤之以鼻的哼了声。
“你这样作天作地,唯恐外人不知五皇子娶的是谁么?”
李云临吼道:“我还管他们能不能好过吗!”
“所以你就是自私,你根本不爱她。”裴雪霁冷睨着他,“她能不能好过,是死是活,你根本不在乎。”
李云临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瞪着她道:“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是爱?”
裴雪霁恨恨得说道:“你身担监国之任,要么不见踪影,要么在这酗酒,已经有朝臣夜议弹劾你了知道么?我父亲压下了不少口舌,可你再这样下去,谁也保不住你。江山和女人,你都要让给李烬宵了是不是?”
李云临怔了怔,迟迟缓不过面色。
地上残渣湿滑一片,苏瑾往裴雪霁走了一步,差点没站稳。
裴雪霁扶住了她,“一边坐着,我待会儿扶你出去。”
苏瑾楚楚可怜的看了眼李云临,踏过一些碎渣,坐在了一旁。
裴雪霁继续道:“你的确不是个东西,苏瑾怀的是你的孩子,现在不当回事,万一没了,你又要哭天嚎地的了。”
李云临的脸色更难看了些,“闭上你的臭嘴,不会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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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你清醒点,你要当爹了。别总是拥有的时候不好好对待,迟来的珍惜比草都轻贱。”
裴雪霁冷哼,“你死在这里她也不会来看你一眼的,好自为之吧。”
她转身扶起苏瑾走出了寝殿。
徒留李云临一人浸着浓烈酒气,如同一桩瘦枯木般立在昏暗的屋内。
明明无风,他却随时要被吹落了一般。
殿外。
苏瑾轻声问:“他待你如此凉薄,你为什么仍要顾念着他。”
裴雪霁眼眸瞬沉,“这话问你自己吧。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他既然这么在意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又为什么还会有你,有赵青锦的事。”
苏瑾问:“你说的是楚天歌,还是松月?”
裴雪霁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没在国子监上过学,所以你不知道,五皇子喜欢的是楚天歌,从来就不是什么松月。”
这事他们背地里没少议论,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样子是藏不住的,李云临因此没少生气。
可那楚天歌似乎从未察觉,也没人愿意去多嘴告诉她。
没成想兜兜转转,到底是五皇子如愿娶了心上人。
苏瑾愣了愣,猛地想起裴雪霁说的那句,唯恐外人不知道五皇子娶的是谁……
“楚天歌不是死了吗?!”
裴雪霁轻轻摇头,叹息,“后日五皇子大婚,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这些天你离太子远点,省得他发疯伤到你。”
苏瑾从惊愕中抽身,微微屈身行了一礼,“谢太子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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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在即,楚天歌住在了太傅府上,婚事皆有人操办,她没有心力去顾这些,找了个理由出门逛了逛。
“听闻太子这几日都没有去上朝,皇上拖着病体处理国事,百官都上奏弹劾太子了!”
“太子怎么回事,是病了吗?”
“听说每日在宫中酗酒,无心朝政,皇上骂了他好几回了。”
“如今怎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