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没点人,是做不了这码生意的。
孟轻棠还想好好过日子,自然不会去得罪陆公子。
陆子桁笑嘻嘻的指着他两个哥们,“这两位你都知道吧。”
孟轻棠困惑的摇了摇头。
陆子桁也不尴尬,“你碰到我是走大运了,我打算包了你,只给我们兄弟几个画画。”
“怎么个包法?”孟轻棠问。
“住我府上,每月给十两银子。”陆子桁挤眉弄眼,“怎么样?”
可眼前女子并没有他意料中的兴奋。
孟轻棠端庄立着,客客气气的说:“公子不必费这个钱,需要画过来寻我便是。”
“不费不费,我不缺这个钱。”陆子桁全然没意识到她的拒绝,“姑娘,你画得不错长得又好看,何必在外抛头露脸的赚辛苦钱,本公子愿意养着你。”
孟轻棠一斤老血要吐出来,“公子,我不愿被包养,我喜欢开门做生意。”
她再次拒绝,陆子桁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别扭得撇了撇嘴。
他身边另一位男子一拍桌子,“陆公子要包你那是你的福气,给脸不要是怎么回事?”
“凶什么?吓坏人家姑娘了。”
陆子桁不轻不重的责怪了句,再对孟轻棠道:“姑娘,本公子只想让你多赚点儿钱,对你没别的意思,你偏要这样自持清高做什么?”
孟轻棠万分抱歉惋惜的说:
“公子的好意我明白,只是我无福承受,算命的说我天生克人,万不可与男子同住一个府邸,否则会克命。我克死亲爹,又连着克死两任丈夫,这才孤身来了姑苏。”
她在心里头依次对号入座了一下。
孟太尉,齐王,太子。
陆子桁听着有些不可思议,在她眼神中却没听到一丝说谎的心虚之色。
若此言属实,倒也的确是可怜之人,更可惜……
“你已经嫁过两个丈夫了啊!”
孟轻棠点头。
“那你考虑再找个男人不?”陆子桁两眼放光。
孟轻棠一愣,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人脑子坏掉了。
“我克男人。”她强调。
陆子桁嘿嘿一笑,“就是因为你克男人,所以我想雇你去接近某个男人。”
他的两位兄弟恍然大悟,“百里桦?”
陆子桁点头,目光炯炯的牢牢锁在孟轻棠身上,仿佛看一个宝藏。
“你克死百里桦,我给你三百两白银。”
孟轻棠目瞪口呆,磕磕巴巴地说:“这,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我怎么敢……”
“怎么,不同意?”
陆子桁拉了个椅子坐下来,架起腿,宝蓝色靴子高高翘起。
那架势不容拒绝。
孟轻棠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他,她现在最烦别人让她干这码勾引人的事,就是在提醒她天生下贱。
她强忍怒气,毕竟闹起来不好收拾。
“万一克不死他,该当如何?”
“试试呗,克不死也给你钱,只要你勾到他。”
那百里桦横空来了江南,年纪轻轻就建了钱庄,还不近人情,跟当地的公子哥都不往来。
偏他还爱管闲事,功夫又高强,陆子桁就因为爱好插队挨了他好几顿收拾。
久而久之,百里桦这个怪胎让姑苏所有痞子纨绔畏而远之。
更奇特的是,此人不近女色,姑苏无数闺秀女子跃跃欲试,却都碰了一鼻子灰。
陆子桁几乎认为,纵使美如孟轻棠,百里桦也不会高看一眼。
孟轻棠轻轻一笑,“公子,若是百里桦看上了我,我又没克死他,我自然是从了他,还要你的银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