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忖了片刻,心中有了决定,族老当即说道。
“长使莫怪,我们村落人少势微,不能给你们帮什么忙,汉军需要柴草肉食,大可派人上门来取,我们能卖就卖,可要我们自己送去军营,那是万万不行的,万一被鑫统领那边的人知道,保不齐就会拿我们的村子开刀,所以只能麻烦你们自己辛苦一下了。”族老说着话,还学着汉部落的礼仪朝薛青窑拱了拱手,躬身致歉。
薛青窑自然知道老人在担心什么,心里暗骂一声人精,但脸上却微笑着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您看您说的哪里话,本来就是我们叨扰了诸位的生活,诸位肯将柴草肉食公平卖予汉军,那就是莫大的帮助了,又怎敢奢求让诸位乡亲置身险地,放心,需要什么我们会先派人来联络,等商量好了再派人来取,绝不会给各位添太多麻烦的。”薛青窑也拱着手回礼说道。
“长使真是大义啊,那我老头子就先在这里恭祝汉军早日报仇得胜了。”
“会的,那一天一定很快。”薛青窑再次自信的笑道。
双方的交谈很顺利,薛青窑在村落中买了几车的玉米秸秆当作柴草,又买了十多头山羊,便朝着下一个村落去了。
一连拜访了数个周边的村落,情况都和刚才那个差不多,当地百姓大多都信了汉部落的理由还有安民告示中的内容,当然,这一部分要归功于使团在当地营造的良好形象,另一方面,鑫统领弄了一群草原人驻扎在这里组建军队是事实,这是他们无从狡辩的,最后就是汉军临时宣读的新政策,对当地百姓具有极大的吸引力,所以他们对汉军的到来并不排斥,甚至看到汉鑫双方的争斗,他们还比较喜闻乐见。
而薛青窑也顺利的在周边村落买到了足够的肉食和柴草,在领着一众将士和车队回营的途中,薛青窑还对身边跟着同行的其他几个卫所的司马官交代道。
“尔等都是新晋司马,但也都是咱们汉部落的老人了,军队的纪律你们都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希望各位心里都有个数。
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是全程看着的,和当地百姓怎么相处相信你们也都看到了,所以我就不再多说了,就嘱咐最后一点。
等大部队走后,当地驻军司马一定要管理好当地的政治局势,安抚好当地百姓的情绪,约束好所属部队的纪律,有犯错的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一律从严从重处理。
我不希望因为某些人自己的肆意妄为,最后坏了汉军的名誉,导致当地百姓的众叛亲离,群起反抗,叛乱四起,首领更不希望看到这样,要是真的发生了,诸位就自己把脖子洗干净吧。”
其他几名上任时间不长的司马连忙拱手称是,“请薛司马放心,我等谨遵教诲,决不辜负司马和首领的嘱托。”
“嗯,诸位明白就好,此战是为我大汉开疆拓土之战,做好了功劳自然不会少了诸位,诸位都是各部队的政治主官,再加上军功在身,未来前途光明可期,还望诸君共同戮力,为了部落,也为了你们自己,将此战打赢,将当地局势管好,为首领的下一步行动铺平道路。”
“诺,吾等定不负首领和司马的厚望。”几个司马再次拱手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