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一番,若这一关都过不去,也不必尝试了,我等终究需要借助那一道道斧光,由此逆转天地崩灭的局面,你等以为那斧光代表着什么?那是天地至理,是极尽的毁灭,却在葬下旧有时代后,由此演绎缔造全新的纪元,那同样是新生,不借助这样的伟力,我等终究是徒劳。”
先天神圣都有决断,当发现别无退路后,也就没有半点迟疑,所有彷徨都散去。
那一座天地铜炉,它存于当世,其上却有光阴流水无声中浮现,而后铜炉摇落无边光雨,沐浴灿灿神光,朝着时间长河下游而去。
未过多久,踏足一片苍莽岁月,只见天地之中,清气上升而为天,浊气下降而为地,有无尽斧光,那斧光崩碎了先天神魔,血肉之躯炸成漫天血雨,有最深沉的怨恨与不甘,成为执念萦绕,如怨鬼嘶吼,化作邪崇在耳边呢喃,那铜炉之上,刹那间就黑了一片。
“咔嚓”一声,铜炉直接裂开了一个缺口,有先天灵光猛地跌落,而后滚滚气血汹涌,化出法相道体,显化出一尊先天神圣。
那一尊先天神圣,一半受到黑光浸染,一半在死死克制,腥臭的黑血淌落开来,那先天神圣似要彻底入魔。
“不好,怎么这么轻易就栽跟头了?”
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诸多先天灵光,揉作一体,炼就而成的铜炉,纵然不是完美无缺,毫无瑕疵,但要摧毁可不见得容易,更别说,眼下都不是斧光砍过来。
仅仅因为一具先天神魔尸身留存的怨念不甘,心有所执,就引得一道先天灵光就此堕落?可笑至极。
若真如此,这里死去的先天神魔数量可多了,这样算来,那不是很快就要玩完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
有神圣低语,沉声询问那倒霉的家伙。
“我知道了。”
那倒霉蛋身上,黑血“滴答”落下,映照对方脸色阴沉,像是被人欠钱了一样。
那是天狗,在先天神圣中实力不算弱,可却遭劫了。
这运气如此衰,恰是天狗倒了血霉,难道是巧合?
此时执念入体,黑光浸染法相道体,天狗身上气机猛涨,似真正化作这混沌中的先天神魔,具有莫大威能,与此同时,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记忆,突兀中涌现出来。
“我等俱为大罗种子,承此因,得此果,此后无量纪元,就算身死成灰,也有重来的机会。”
“但并非不需要付出代价,呵,原来如此,所谓大罗种子,跟大罗还有区别,那就是大罗之躯被斩了啊,这混沌之中,倒在盘古神斧之下的先天神魔,与我等俱为一体,本质并无任何不同。”
“不断颠倒因果,无限轮回,这本质上就是一场游戏,在这过程中,谁若占据足够大势,那携此大势,以无上伟力,横压其它诸多先天神圣,也就证道成了盘古,盘古一旦出现,则天地时空都遭破灭,万法万道皆成空,唯有盘古超拔红尘日月之上,逆流千古,回到那最初的源头。”
“是这世界本身,承受不住盘古伟力,若世界哪一天成长到极致,那想来就算有盘古出现,天地依旧永恒,是了,这一场游戏,大罗就是棋手,参与其中。”
“可并非时间太多,为了消磨时间才这样做,是要推动人道变革,使得洪荒不断成长,待得最终洪荒本身就相当于一枚盘古道果,那证道盘古就相对容易许多了。”
“盘古承担开天辟地的宿命,而其它先天神圣,则是斧下亡魂,唯有先天灵光,因为大罗的特殊性,可以永恒不灭,待得天地开辟之后,化作先天神圣,这就形成了闭环。”
天狗眸光灿灿,身上有磅礴伟力流转,此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