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惊讶道:“邺城?难不成公孙瓒那匹夫已经攻到邺城了?”
田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并不是,现如今韩馥已经卸任冀州牧一职,由袁绍继任。”
薛仁贵装作愤怒的样子喊道:“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袁绍狼子野心,竟然敢谋取冀州!
现如今我们是不能回邺城了,不然我等手握兵权之人,肯定会被袁绍排挤甚至毒害。
田国相可否让我大军入城安顿,待大家商量出个对策,再作其他的打算。”
田丰点点头:“请诸位将军入城!”
根本不给高览张郃这些人反应的时间,七万多大军在邯郸百姓的注视下全都进了城,随即大门紧闭,犹如临战一般。
邯郸城国相府。
还有一群人无法接受冀州易主的现实。
其实大家之前都猜到过一些。
可真当袁绍做了冀州牧之后,各自的心情又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潘凤坐在上位,扫了一眼下方沉默的众人,痛心道:“事到如今,大家也不要闷不吭声,都说说自己的态度吧。
我是不想投袁绍的,主公人还在,我会在邯郸城等主公重整江河!”
薛仁贵第一个声援潘凤道:“冀州无二主,陛下没有亲自任命,冀州牧岂是他袁绍说当就可以当的!”
众人一齐看向了田丰。
毕竟田丰知道的比他们多一些。
田丰沮丧道:“公孙瓒南下入侵冀州,本就是袁绍所为,就是为了逼主公交出冀州牧的位置。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各位将军,但如若你们都在邺城,主公也有底气与袁绍对抗。
可邺城空虚,北有公孙瓒,南有袁绍,主公这才扛不住压力将冀州拱手让给了袁绍。”
潘凤立马低头掩面叹息。
他现在的演技磨练的越来越好了。
渐渐地,叹息声越来越多。
范文程算是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对潘凤高声道:“将军,千万不能放弃,我们现如今不能回邺城。
诸位将军,留在邯郸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诸位千万不要想着投靠袁绍可以换来富贵平安。
我建议,大家先在邯郸修整,我愿意回到邺城,告诉主公,邯郸还有七万余人在等他!”
沮授皱眉道:“可如果主公被袁绍害死,我们应该何去何从?
耽误了时间,晚投靠的话,我们这些人可能都得死。
现在立马赶往邺城,改弦易辙,袁绍虽不会重用我们这些旧臣,也不会太过刁难。”
得!
潘凤眯了眯眼睛。
这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挺般配。
范文程转身对沮授狂吼了一声。
“沮授!我羞于你为伍!
袁绍狼子野心,我们怎可归顺他?”
沮授不喜道:“那你说归顺谁?公孙瓒?还是刘表?”
范文程大怒道:“以前我还认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如今天下大乱,如若主公命丧袁绍之手。
我们手握七万大军,百万石粮草,就算在冀州待不下去。
剑指并州,拿下一州之地,也就有了与天下诸侯抗衡的实力!”
沮授摇了摇头,绝望道:“我们这些人总得挑个主心骨出来,不然就如同黑山军一般,百万士卒,却有三十多部人马。
张白骑在于薛将军交战时,其余黑山军宁愿作壁上观,也不愿意出手相助。
一盘散沙怎么跟别人斗!”
范文程哄然大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
潘凤将军才智无双,又有薛将军辅佐,以他为主,你我都是肱股之臣,还怕不能在这天下占据一席之地不成?
诸位将军是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