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开了口,看着悠哉悠哉的红袍男子说道,他藏在斗笠下的额头已经开始沁出冷汗了,可还是试探性的问道,他也在赌,赌自己赢得机会,站在他对面的红袍男子笑了笑,不曾说话,只是那二境的修为开始节节攀升,原本孱弱的气势也开始慢慢增长,以至于逐渐与张凡抗衡。
张生笑了起来,红袍男人的气势终于在与张凡抗衡时停了下来,一副势均力敌的模样,原本心中的一点担心也逐渐消散,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嘴角翘起,张生也不高兴用传音入密了,坐在马上,牵着张凡的那匹马,从马鞍上取下了一柄单刀。
“张凡,用全力,别去多想,使劲抽他。”
带着劲风,开刃的晃眼单刀发出刺耳的破风声,张凡身子微微向后倾倒,正好躲过了那袭来的银芒,眼神虚着,手掌若迅雷,猛地抓住了那银光的末尾。
他心中其实也松了口气,一边是在庆幸红袍男人的修为,另一边是总算得到武器时的安心,他心中的担忧也去了三四分,不为其他,就因为这红袍男子只是个散修。
散修与世家子弟的差距太大了,从资源到功法,争斗时的术法,世家子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散修却要抠抠索索的算着今日想明日,以至于一个较为低级的法在散修中都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在境界相同的情况下,世家子弟的手段不知比散修多多少,可就算如此,张凡认为自己已经有了七八分胜机的情况下,依旧是虚着眼睛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能赢,但最多略胜一筹,该防还是得防,张凡随着采光队行走了几天,把那股子谨慎与耐性彻底的学了过去,反手持着单刀,压低了身子,八柄刀影缓缓地浮现在了他的身后。
“用刀,不要紧吧?”
红袍男人摇了摇头,手轻轻地拍了拍剑柄:“无妨,我也用剑。”
张凡点了点头,他喜欢后发制人,所以他在等红袍男人出招,红袍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笑了起来,也把手搭在了剑柄上,没有施展术法,只是做出拔剑的架势。
“我的剑很快,还有,我叫越城,越城的越,越城的城。”越城笑了起来,骤雨打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却没有因为这点不利而感到烦躁和心慌,反倒是笑着,轻轻地开口。
“这是最后一句话了,然后······”
“看剑!”
似乎真的很快,张凡根本看不见剑影,只是靠着对着危险的那分直觉跳了起来,八柄刀影根处伸出八只手臂,下意识的往四面八方挡去,雨实在是太大了,无法看见那个挥剑的红色身影。
但是······好像那些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本不该是分心的时候,或许这一刹那的分神就是他落败的起点,但张凡还是忍不住的看向那些站在蒲团上观望着此处战况的人,他们看着高高跃起的张凡,表情怪异,笑意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在笑什么?
张凡马上便知道了,身后八臂修罗挥舞着刀影,但那原本应该早已出剑的红袍子却安稳的站在蒲团上,笑盈盈的看着他,看着空中无处躲藏,空门大开的张凡。
“其实我不会用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