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还在想着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鹧鸪哨恐怕回来了。
随着队伍回到营地,罗老歪带来的队伍里有军医,也算是他命不该绝,在箭矢射进左眼后,他及时拔了出来。
要不然箭矢上的火油侵入血髓里,就算是有神仙也救不回来。
他也是底子好,本来以为他撑不过来,甚至用了人参切片吊气,哪知道到了晚上,罗老歪竟然自行醒了过来。
坐在铺子上,骂了半天。
说是要回去把自己手下的兵丁全部调来,把整个瓶山挖空,然后将墓主人的尸骨乱刀剁碎,以泄他心头之恨。
整个营地里几乎都能听得到他满口的脏话。
最后还是陈玉楼亲自去劝,才让他打消了主意。
不过两人还是约定,此次不把瓶山古墓盜了绝不返回。
接下来几天时间。
罗老歪就在营地里养伤,陈玉楼也在自己帐篷里待了几天,几乎没出过门,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破掉这瓶山
从深渊下入口进的话,虽然可以直切入地宫,但那些藏在深谷里的毒虫,却是极大的隐患。
想到赛活猴死去时的惨相,他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惊悚。
从挖出的深坑进的话,那一环扣一环的机关陷阱,再多的人命也不够往里边填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需用请那几个搬山道人相助。
毕竟搬山门的搬山分甲之术,他也曾有所耳闻,更别说鹧鸪哨身上的分山掘子甲,正是破开瓶山的利器。
不过苗疆这茫茫十万大山,想要寻找鹧鸪哨几个人,无异于是登天之难。
他也只能静等。
一直等到第四天,终于等到了鹧鸪哨三人。
听闻三人归来的消息。
陈玉楼自然是惊喜万分,将鹧鸪哨请进了自己帐篷内。
就连罗老歪也让人搀扶着自己前去。
外面有些寒冷,帐篷里却暖和如春,架起的火炉里烧炭声不时响起,上面还放着一把水壶。
等许愿抵达的时候,铁壶里的水已经烧开,冒着袅袅的烟。
给几个人各自奉上了茶水。
握着茶杯,放在鼻尖下闻了下,一股醇厚的香味顿时飄出。
许愿虽然不懂茶,但也知道这茶叶绝对不便宜,更别说又地处苗疆的穷山恶水当中。
窥一斑而知全豹。
陈家底蕴,不愧是经莒了百年的倒斗世家。
也就陈玉楼此人性格如此,要不然凭着常胜山,在这乱世里做一方军阀轻而易举。
闲聊了几句后,陈玉楼目光看向鹧鸪哨。
看他们三个行迹匆匆,去而复返,中间不到一周时间,而且脸色间并没有得手成功的喜悦。
“鹧鸪哨兄弟,这是取墓不顺?”
“何止不顺,不瞒陈把头,那夜郎王墓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人盗掘一空。等我三人去的时候,连块墓砖都没见到。”
鹧鸪哨脸色铁青。
为了此行,他在老熊岭待了差不多两年时间,如今却空手而归。
这种挫败感,让他极度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