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干瘦的中年男子是谁,这正是留在鱼俱罗跟前,伺候鱼俱罗生活起居的徒弟,他叫做宋老生。
“今日师父不练刀,你怎么来了?”宋老生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魏文通问道。
鱼俱罗和常人不一样,常人练武那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常年累月的脸,甚至与说一天得练好几个时辰。但是鱼俱罗不同,鱼俱罗一周只练一天,这一天还只是早上练。
平时鱼俱罗不练武,就只是读读春秋,种种庄稼,喝喝茶什么的。
提起鱼俱罗练武,你说气不气人。有些人天天练武,一辈子都练不出什么名堂来。但是鱼俱罗这一周练一次,反而成了大隋有名的高手。
从这就能看出,平时人们常说的那句,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赋是多么的荒缪。没有天赋,你就是流汗到脱水,也成功不了。
“师兄,这位是费道长,他来找师父,说是有紫阳老贼的下落。”魏文通对宋老生说道。
一听这话,宋老生也顾不得扫地了,赶紧对费长房说道:“费道长,请吧。”
宋老生长年累月的伺候在鱼俱罗身边,鱼俱罗有多恨紫阳真人,没人比宋老生清楚。
时至现在,鱼俱罗晚上做梦的时候,还时不时的会梦到生吃紫阳真人的肉,生啃紫阳真人的骨头。
宋老生带着费长房和魏文通上了山,只见山上的一片竹林前面,鱼俱罗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他的眼前是一个石磨。石磨上面放着一壶粗茶,石磨旁还倚着一把带土的锄头。
“师父,这位是费道长,他有紫阳老贼的下落。”宋老生恭恭敬敬的对眼前的鱼俱罗说道。
“什么?”
“有紫阳老贼的下落了。”鱼俱罗顿时大喜。
鱼俱罗是一个从来不会主动遮掩自己情绪的人,他高手便是高兴,不高兴便是不高兴,老子要拿刀砍你,便要拿刀砍你。正是由于这番性子,在加上他是一个重瞳,所以这才退隐了山林。
“费长房,你是何人,为何能够知晓紫阳老贼的下落?”鱼俱罗问道,他的声音很是洪亮,就如同雷鸣一般。
“回大都督的话,紫阳乃是贫道的师兄,只是紫阳早早的便已经叛门而出。今日前来,是为了请大都督帮贫道清理门户。”费长房对鱼俱罗说道。
费长房说话的时候,鱼俱罗瞪着那双重瞳紧紧的盯着费长房,在鱼俱罗这般目光之下,只怕没什么人敢说谎。
“谅你也不敢骗老夫,紫阳老贼在哪里?”鱼俱罗喝问道。
“太原,紫阳在太原府。”费长房回答道。
“紫阳老贼,周义山,老夫让你偿命。”
“宋老生,提为师的刀,牵为师的马来,为师要去太原府。”鱼俱罗声若洪雷。
他鱼俱罗要砍人,那便是要砍人,雷厉风行,不会有半刻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