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守门的军卒疑惑不解,余季是臧霸的亲卫统领,景临是臧霸一向倚重的心腹谋士,他们都是琅琊兵中的实权人物,有什么重要的客人,需要他们两个一起迎到营门外?
江岳匆匆赶到中军大营,刚刚甩蹬下马,余季和景临就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和江岳行礼相见,景临好一番寒暄问候,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余季不善言辞,就抢过江岳的缰绳,帮他拴好坐骑。
守门的军卒都诧异的瞪大眼睛,余季和景临代表臧霸本人,往日里,哪怕对朝廷任命的琅琊国相也不假颜色,今天却对这个年轻的小将如此尊重,真是从未见过的奇事。
“余季兄太客气了,小弟惶恐不已。”江岳略作谦让,就坦然把缰绳交给余季,然后站在原地等候,等余季拴好了坐骑,举手引路道:“余季兄先请,黄先生先请。”
等他们几个人进了军营,一个守门的军卒才失声叫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其他几个同伴一起问道:“是谁?快说!”
“他就是江岳啊!此人原本只是一个普通斥候,因为阵斩二吕被升为斥候队的队率,刚才黄先生就称他队率,余司马又称他江贤弟,合起来不就是江岳江队率么?你再看他穿的锦袍,那是臧霸将军刚刚赏赐的。”
江岳在小沛之战中功劳卓著,累功升为斥候队的队率,韩起另有任用。
“哎呀!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众人恍然大悟,江岳有阵斩二吕的大功,难怪余季和景临会出营相迎。
其中一个军卒满眼都是小星星,羡慕地说道:“了不起啊了不起,江岳这下赏百金,衣锦袍,记大功,还当了队率,可真是升官发财,一步登天啊。”
几个同伴对他冷嘲热讽:“人家那是凭本事挣来的,拿命拼来的,我老王可是一百个服气,你要是不服气,也去斩了吕旷吕翔再说。”
“是啊,没那个本事就不要眼红,咱们这次能够平安回家,多亏江岳一刀一个,把吕旷吕翔给宰了……”
“我哪有不服气?”那个军卒连忙辩解:“我就是好生羡慕,好生敬佩,刚才景先生和余司马一起迎到营门外,我还以为昌豨要来了,没想到却是江岳。”
臧霸设宴款待所有的中高级将领,昌豨理应出席,但他只派人送来一个口信,自称突发急病,留在自家营中休息。
“昌豨到这个时候还没来,该不是真的病了吧?”八卦话题更吸引人,大家立刻把江岳忘到脑后,歪楼讨论昌豨的病情和病因。
“肯定是气病了。”一个军卒很有把握的推断道:“他在泗水河边寸功未建,还被吕旷一刀砍掉头盔,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私下里有好多人笑话他,他手下的将士也都灰头土脸的不敢见人,这一下急怒攻心,肯定病的不轻。”
“我看是装病。”另一个军卒有不同看法,而且有理有据:“昌豨被吕旷一刀砍掉头盔,吕旷却又被江岳一刀斩了,这么一比,昌豨岂不是给江岳提刀都不配?我若是他,今晚也得称病不来,实在没脸和江岳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