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十八羞涩的低头,抿唇笑,不自然的挠挠脑袋。
“但现在,这事儿我准了。”
夏侯渊道:“那幕僚,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杀了吧。”
“不会影响您后面的计划吗?”
“小人物,影响不大,尤其,我要用他的血开路,告诉他们,湖州要被开刀了!然后利用那些证据,时不时的让他们胆战心惊一番,从而彻底搅乱长公主一派!”
小二十八兴奋的一拍手:“太子爷,军师跟您想的一样!他之前还跟我说,要留着这些证据,好让您一步步搅乱大胤内政呢!”
“长公主是大胤最大的毒瘤,铲除了她,下一步就该是女皇了吧?”
夏侯渊被他问的沉默了一瞬,下意识的偏头去看屋内的谌容,见她睡得香甜,没有丝毫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倏地又有些尴尬。
自我唾骂。
他这么心虚做什么!?
本就是敌对,就算是真有这么一天,也该在她的意料之内。
夏侯渊不耐烦的赶小二十八滚蛋了。
小二十八杀回去,直奔那幕僚的住宅。
又怕别人发现不了他死了,更觉得等到明天再被人发现实在是太慢了,虽然有猝不及防的意思,但远远达不到那种惊悚的效果。
不惊悚,就不足以让对方慌乱无措,以至党内全乱了阵脚。
于是,小二十八片刻都没带停歇的,一剑封喉后,直接砍掉了那幕僚的脑袋,趁着夜色未尽,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直接丢进了知府的床榻上。
那知府早就将人全部都赶回了老家,此时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住着。
半夜突然被东西砸中了腹部,疼得“嗷”一嗓子。
顺手一摸,不仅毛毛躁躁还黏黏糊糊的,忍不住大声咒骂。
可刚骂了两嗓子,他就觉得并不对劲儿了……
这屋内的血腥气,实在是太浓重了,想让人忽视都难。
他哆哆嗦嗦的抖着身子,不仅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拿出火折子,点了灯。
还未凑到床前仔细看,就瞧见双手都是血淋淋的。
一股子寒气直接从脊椎冲向头顶!
脖颈僵硬的缓缓扭头,往床上一扫……
“啊!!!”
他吓得当即坐倒在地!
可地上竟也是黏黏糊糊的。
余光一扫,从窗户到床榻上,竟是淋了一地的血……
湖州知府被吓破了胆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湖州知府是被进来伺候他的奴仆的尖叫声喊醒的。
天色已然大亮,屋内血迹部分已经干了,可恐怖的画面依然留存着。
尤其是知府大人浑身是血!
“杀人了……!!!!!!!”
手里的水盆砸落在地,奴婢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众人缓过神来,胆大的冲进来看情况,另外派人又去通知住的离知府府不远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