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多……
一年多后,夏平安脱下了虎皮,在山林之中打起拳,整个人在山林之中龙腾虎跃,健步如飞。
夏平安再次开始作画,他用石头,用树枝,在树上,在地上,在流水之中,在自己的脑海里,在天空之中作画,看到什么就画什么,已经不限于猛虎,天地万物皆在画中……
这一日,夏平安正披着虎皮在溪边喝水,正在喝水的时候,旁边树丛一动,一只不连尾巴都有两米多长的猛虎一下子就从树丛之中钻了出来,就像没有看到夏平安一样,也来到了夏平安的身边喝水。
夏平安转头看了那只猛虎一眼,那只猛虎也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老虎龇了龇牙,对着夏平安低声的咆哮了一声,夏平安起身一脚踢在那猛虎的身上,把那只猛虎踢得翻了一个身。
那只猛虎咆哮一声扑过来,夏平安伸出手,就像捏一只猫一样,抓着那只猛虎的脖颈处的皮就把那只猛虎给丢出去了。
夏平安瞪着那只猛虎,那只猛虎被丢在几米之外的地上,居然不敢和夏平安对视,身体趴在地上,慢慢后退,然后打了一个滚,把肚皮朝着夏平安露了一下肚皮。
就这一下,夏平安脑海之中银瓶乍破,霞光万道,江河日圆。
夏平安哈哈大笑,下山,在山下经过一个县衙的时候,正看到县衙的衙役,正在搭着楼梯清除着县衙门头上的雀鸽鸟粪,一边清理一边还在抱怨,那些雀鸽就喜欢落在这门头上面的屋檐之上,每日在这里拉屎,清理衙门门头上的鸟粪都成了这些衙役的苦差事了。
甚至就在那些衙役在清理着鸟粪的时候,还有雀鸽飞来,落在门头上面的屋檐上,下面的衙役吆喝了两声,那些雀鸽就飞走,没吆喝,那些雀鸽就又飞来了。
“哈哈哈,这有何难,我有办法解决!”听到衙役的抱怨,夏平安就直接说道。
“啊,你有什么办法?”看到夏平安披头散发,似是狂士,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一个衙役就问了一句。
“去取笔墨和梯子来,我做给你们看!”
笔墨梯子都简单,衙门里就有,那几个衙役也想看看夏平安的本事,再加上好奇心作祟,就真把笔墨和梯子找来了。
夏平安把梯子搭到县衙旁边屋檐下的墙壁上,自己拿着笔墨爬山梯子,就在那屋檐下面被刷得雪白的墙壁上,运笔如飞,眨眼的功夫,就画了一只雕枭。
夏平安画出来的雕枭,简直就像要从墙壁之中飞出来一样,那已经不是栩栩如生能形容的……
最后一笔画出,点在那雕枭的双眼之上,之前还在那墙壁屋檐上站着的雀鸽,猛的一惊,全部飞走,逃命一样,周围的天空为之一净。
夏平安从梯子上下来,大笑着,把笔墨丢给了衙门的衙役,整个人就离开了。
那几个衙役看了看似乎要从墙壁上扑出来的雕枭,又看了看那些眨眼之间飞得影子都看不到的鸟雀,全部都惊了。
连在大街上看热闹的人都惊了。
“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对了,那个人是历归真,一个画师,好多年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得到消息的县令从衙门里出来,抬头看了一眼那墙壁上画着的那只雕枭,再看看周围没有一只鸟的天空,也一下子就呆住了,连忙让衙役去追夏平安。
夏平安还未回到家中,追他的衙役还在路上,界珠的世界就已经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