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偶,以银针刺入布偶穴,他这边儿一扎,那几个面色呆滞的客人纷纷抽刀起身,犹如受其控制傀儡一般,朝钟七砍杀而来。
钟七晒笑一声,使梅花点拐,杖尖伸出,点在为首之人的眉心,那人闷声晕厥,瘫软倒地。
如此这般,不过三五回合,钟七脚步不动,只以杖尖击打,把几人纷纷打晕。
那道人见此,愣然片刻丢了手里布偶,朝钟七抚掌赞叹道:“你果然是个懂道行的,竟能破了我的茅山法力,甚好,甚好…”
“茅山法力?阁下是八卦教茅山坛的人吧…”钟七心吓晒然,不过是催眠术,加上点穴功夫能控制他人,就说是甚么茅山法力,真真可笑。
破烂道人愣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钟七抿嘴一笑“是的话你就退去吧,你们坛主都拿不下我,只得逃走,你有甚本事,敢来与贫道相抗”
道人闻言嗤笑道:“贫道是他的师叔,法主年纪尚轻,功力浅薄,怎及得过贫道的茅山法力…”
说罢拂袖打出一道火光,滴溜溜窜射而来,钟七见他动作,就知道又是八卦教的老一套,也不躲闪,只把木杖一舞,呲溜一声,飞刀被木杖荡开,扎在木桌上,飕飕冒着烟花。
钟七饮烈酒一口,伸手入袖沾上磷粉,掐诀捻指,“噗…”一条火龙直直飞过丈许,汹汹火蛇直撩破烂道人衣袍。
“三味火…”
道人惊叫一声,一个后空翻跳窗而逃,飕飕火焰飙射,顺见窜上屋顶,那茅草,芦苇沾火就燃,须臾间火苗窜起,四下燃起火焰。
钟七暗道“我靠…草率了”这个火他是能放不能收,把那道人是吓走了,可一个不注意,竟是又把房屋点燃。
看着倒地混睡的行商,店家,趁火势未到,钟七一手一个,搂起来往屋外的雪地里扔,他们只是被那道人催眠,本身并非邪教。
破烂道人翻窗跳入雪地,滚了几下,扑灭身上火星儿,这才起身撩起袖子,露出右腕一只银镯,道人捻指一扯,从镯子接口处,勾出了一条带环儿的银线。
转而冷笑一声,把线头小环勾在肩头剑柄之上,一手扯住蚕丝细的银线,朝茅屋一抛,宝剑须臾出鞘,化作寒光瞬间穿透茅屋墙壁。
而那镯子里传来嗖嗖线,却是犹如卷尺一般,内有机簧,能使银线任意伸缩。
钟七正自往外抛人,忽觉寒芒此背,毛骨悚然,连忙翻身躲开,呲溜一声炸响,一道银虹飞速穿透墙壁,自钟七顶上飞过,眨眼间把茅屋扎了个对穿。
“飞剑…”
还不待钟七惊异,那一溜银虹犹如鬼神操纵一般,临空回转,飕飕划过眼前,又飞出茅屋。
“噫…怎么没打着?”屋外道人疑惑一声,思索片刻,估计钟七身形,手指勾住丝线,哟如掐诀念咒一般,宝剑又自飞出,须臾洞穿草芦。
钟七还没送口气,就见那诡异的宝剑又自芦外扎来,心下一抖,连忙翻滚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