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怪异的眼神看了钟七一眼,小二回道:“不敢说久,今年正月份来的,先生怎么知道。”
“嘿嘿,难怪不认得熟客,不知道我的口味呢,你去问问店里掌柜就说是钟道士来了,他自会安排的…”钟七抿嘴笑道。
小二挠挠头,思付片刻,恍然大悟道:“先生你是年前的熟客吧,你不知道,如今这店儿换了人经营,转给了现在的东家。
正月初早把旧人遣散,如今伙计账房,东家大厨,俱是今年来的,菜也不一样了”
钟七闻言一愣,暗道:“连店儿都盘了出去,估计刘长风也必不在此处了。”
去年时刘长风曾经和钟七约定,要在春末时会面,商讨入加一气教,共谋反梁之事。
还没来得及到晚春三月,大梁朝廷便已崩塌,而刘长风也未依约定来午山找钟七,现如今也不知在何处。
见钟七愣神,小二叫道:“先生,先生,那给您上点儿什么”
“那就给我来个蒸熊掌,煮鳖汤,烤牛头,炒驴心吧。”钟七回道,既然刘长风不在,又劳这小二久候,便准备随意找个由头走了。
“哎…好勒,先生您稍待…”
小二唱个诺,转身就走,留下钟七一脸黑线,草率了,本是想为难他一下,然后脱身,不想随意说的菜,竟然都有。
半晌之后,周围客人都窃窃私语,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钟七桌上的四样菜。
蒸熊掌,大鳖汤,烤牛头,炒驴心,四样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桌。
想着不吃也是糟蹋,钟七大块朵颐,吃得不亦乐乎,只是那牛头点得草率,钟七一点未尝,余者倒都吃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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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小店儿概不赊账,您一共…”一脸富态的掌柜,身后根了七八个彪汉,看着钟七,一脸温和的说道。
“住口,我说一个数,立马上小黄车…额不,立马结账…一百两…”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钟七掏出两大锭银,“啪…”一声甩在桌上,一脸豪气的打断道。
掌柜的拿起两锭银子,在手上掂了掂,眯眼笑道:“嘿嘿,不够…先生点的四样菜,一共是四百两…”
正一脸淡然抿着茶水的钟七,闻言“噗…”一口茶水喷得到处都是,惊道:“四百两…我…你…”
“先生莫不是要赖账,吃霸王餐么?”掌柜的朝身后打了个眼色,随即几个彪汉提着棍子将钟七围住。
要论打架,钟七自然不会怕了他们,只是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倒也不好吃了霸王餐,还要把人打一顿,也犯不上如此。
钟七只好回道:“不赖账,不赖账,你要是信我,谴个伙计去州衙找汉公,就说我是钟道士,叫他给钱”
“你这道人莫不是消遣我等,汉公何等身份,岂会给你掏钱,找打”掌柜的喝道。
“唉…这一百两便是汉公给我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身上在无半文,你就是打死我,也不起作用。”钟七摆摆手,趟在长凳上,毫不在意道。
掌柜见这道人有恃无恐,心下将信将疑,沉吟片刻,又展颜赔笑道:“好,那劳道爷稍待”
言罢,即请腿快的小二,一路去州衙言说。
不多时,外间一阵喧哗,那小二领着一个州衙的丫鬟,包着银子赶到,小二朝惊愕道掌柜悄声道:“东家,那道士不可得罪,果然是汉公的熟人,汉公闻说此事,便谴丫鬟送钱来了。”
“这位是钟真人,乃汉公之恩师,尔等吓了狗眼,竟敢为难生事。”丫鬟一见钟七,急忙作揖,随即朝掌柜等人娇声斥道。
那掌柜见此,吓得连忙一跌跪下,赔礼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高人,万望恕罪…”
钟七一脸无语,忙起身将他扶起道:“谢掌柜招待,无碍的,无碍的”
言罢,着丫鬟把钱硬塞给掌柜,四百两一分不少,掌柜颤颤巍巍收下,钟七嘱咐丫鬟不准为难,才自出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