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有邪祟?”
“不错,这事儿最开始发生时,师弟还未回山,当时早课,诸人发现平常敲锣的承宣未至,便禀报于我。
我等本以为是他睡过了,也未管他,不料随后两天,承宣也没过来,我才领人去找,最后在其房中,才发现承宣早已死于榻上。”
贾清风说着,面露悚然道:“随后每隔几日,观中便要失踪一人,随后才在卧房,柴房,经堂等少有人去的地方发现。
而这些死去的道人,无一例外,都是赤身**,神情欢愉,四周尽是**,如同脱阳滑精而死…”
钟七闻言,腾得一下,站起身拍案喝道:“观中出这么大的事儿,月余时间,死者不下十数人,师兄,你为何不与我言说,若我不问,还打算一直瞒下去么?”
面对钟七的喝问,贾清风目露悲伤道:“师弟,那都是我的徒儿啊,他们死了,我如何不悲,不想让你查个清明,与他们报仇?
只是你自回山之后,急匆匆便闭关去了,此后一心修行,要参悟**,我怕以此事相告,反而乱了师弟心境,不能一心参法,才一直忍痛,不敢来搅扰…”
“大争之世,天下高人辈出,谁道行高一筹,谁就有成仙了道之机,将余者踩在脚下,师弟的时间比我们的命贵,不能丝毫耽搁,叫师弟落后于人…”
“想比于这些弟子,包括师兄我,都算根性浅薄之辈,无成仙了道之机,纵是牺牲性命,那又如何?
只要师弟你修成**,不落于天下高人之下,便能将我等道统发扬光大,如此,我等死而无憾矣…”
贾清风眼中含泪,随即又道:“一切罪过,皆在贫道,与其他人无关,愧疚,自责,皆由贫道担之…”
看着贾清风鬓角,不知何时已添丝丝白发,钟七心下微酸,一切想要指责,怪罪的话,到了嘴边,再也说不出口。
反而不觉间,已经眼眶湿润,忙负手背过身去,掩饰神情,冷声道:“若我不问,师兄还打算瞒我多久?”
“本想你一下山,便要告诉你的,只是师弟门下新添弟子,我门中传承不绝,算是喜日,大家都开开心心,便准备明天,后天,再与师弟讲明…”贾清风低头道。
话至如此,钟七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再也说不出口,反而心中如山岳般沉重。
这种压力,不是来自于邪祟鬼怪,而是一门,一宗之重。
从老庙主陈空山,贾清风,到伏魔宫翘首以盼的众弟子,外出筹化法财的承法,承泽等人,无一例外,都在竭尽所能,搜刮资源,殷切的在供养自家一人。
屋中两人都是低头不语,气氛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整理思绪,恢复正色,对视一眼,皆知当务之急,还是要将妖邪拿住,才谈后事。
钟七才沉声道:“除了浑身**,滑精脱阳外,死者还有甚特征,观中可还有什么异常?”
贾清风凝神沉思许久,回忆道:“都是死于夜间,悄悄的没有异常声响,亦无苟合淫秽之声,一般至白日才被众人发现,死者神情欢愉…”
钟七暗自思索道:“按师兄所言的情形来说,明显属于有采阴补阳的妖邪。只是不知是鬼,还是精,如今天地灵机复苏不久,鬼物虽然法力增长极快,但一般鬼怪不能接触物质。
没到恶鬼界限,也不需要幻化少女,少男,去迷惑凡人,吸取阳精练功,除非观中生有厉鬼。但观中有阴兵行营镇压,这种可能性不大。
反倒是精怪通灵,除了帝流浆或是接触人类,道经之外。要想省却积年修行,便得吸人阳精,才能进境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