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丰:……
——时常因为过于贫穷而导致天儿聊不下去。
而楚河还记着大蛋盘账时说的话呢!
“你就别想你的工资啦!”
“好好奋斗,能力越强,我们就越好。”
“缺钱了跟我说,一个月两百多,确实也挺拮据的。”
“这些年,苦了你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心酸又心疼,仿佛老母亲嘱咐打工的鹅子,实在让时岁丰的表情都紊乱了。
“小河!”
……
而楚河却想:不愧是我!
恢复了记忆的她,如今张嘴都能用上“拮据”这样的文化词了。
这么一来,时岁丰肯定发现不了她这几年没学习的事了!
自己这头脑,可太体贴自己了!
时岁丰:……200都算拮据?
小河是不是忘了,他一个月其实只给自己留20啊!
反正部队管吃管住,还有小河每个月寄过来的大礼包,吃穿全不用花钱……已经很宽裕了吧!
他的眼神太明显,楚河也一五一十的给他算账——
“咱家一个月伙食费都得200块啊!”
时岁丰:……
啥家庭啊一个月200!
楚河这边已经开始掰指头给他算账了:
“柴米油盐,哪样不要钱呀?”
“再说了,你别看家里头孩子个头不显,那是因为没吃到位!实际上饭量大着呢。”
“你看大蛋,个子小小的,这样一顿还能干三碗。再说小轩,就那么大一丁点的小毛头,一顿也得两碗!”
一般家庭,谁敢让孩子这么放开了吃啊,还顿顿都是白米白面。
说到这里,楚河表情就有些古怪。
“大蛋是如今做买卖挣到钱了,家里麦麸米糠都宝贝着不往锅里掺了……”
倒也不是想吃,主要是突然就没了,心里还空落落的。
但不得不说,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粮,饭的口感倒真是好了很多。
她就说那玩意儿就该是猪吃的,怎么能往锅里掺呢?
时岁丰也深深叹了口气。
想起大蛋,他们才过来时,家里头顿顿米面里头都掺了这些东西,吃饭必须得细嚼慢咽,不然就有一些发干又粗糙……
想到这里,他拍了拍楚河的肩膀。
“小河,这么些年来,辛苦你们了!”
他回宁城时,还空出时间跟老朋友们叙叙旧,顺便处理一下老房子的归属。
当时在酒桌上,李政委双眼通红地握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小河他们在家吃了不少苦……
他一打听才晓得,捐粮食的时候,傻姑娘别的主食都差不多捐干净了,只有麦麸米糠留下来了。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这是何等的伟大?!
这分明是自己苦,自己委屈,也要为国家贡献力量啊!
差点都被当典型报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