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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蛋他们也知道了——
他姑为了让大家学习,独门生意都让出去了!
那他的咸菜生意,大丫的代工……
每个月两三百块钱,那可怎么办啊?
每个月的200块钱收入尽皆飞去,不光陈长海每天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大蛋内心也是焦灼万分。
可惜啊,在挣钱和他姑面前,他姑最终还是赢了。
这不,谁敢阴奉阳违,一顿大棍子抽上去,大家伙自然而然都老实了。
就连大丫百般恳求,她的服装生意最终也没有把握住。
陈长海叼着一根烟蹲在门口,脸上满是惆怅:
“大蛋啊,你知道咱们之前的小菜生意做得多红火吗?”
本来他对这生意没那么看中的,可如今睁眼闭眼都在有关系买房子,他的钱啊……
飞的那叫一个心肝痛!
如今别说是一百了,他就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火车上,一块钱也得挣啊!
大蛋心塞极了——他能不知道吗?!
就自己那些便宜的黄豆酱之类的,一个月都能挣两三百块钱,说不红火也得有人信呐!
正还想偷摸挣扎着,但楚河已经拎着一根细细的竹鞭进来了!
几人瞬间呆滞。
下一刻,大蛋头也不回的冲进屋子里:
“姑,也就是出来散散步,还有张卷子没写……”
说来心酸。
白天要上课,放了学还得拼命学,一份学费,10倍耕耘。
今年考试大家伙要不考个第一,简直就对不起自己的奋斗啊!
大蛋含泪发誓。
但可惜,从这半年紧锣密鼓的学习中,谁都能看出,家中最有学习天赋的是小轩。
其次是顾平,再接着是顾安和云宝妮,大丫大蛋只能排在最后。
毕竟,大丫数学不行,大蛋他文学细胞实在没有,语文每次都拉了后腿。
好在政治擅长扯大旗,如今倒还没有拉垮。
不然……惨了!
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但不管时岁丰再怎么着急,眼见着大家伙都已经拿到毕业证了,哪怕楚河这个无所事事,一天学也没上过的人都成功领到一张毕业证,时岁丰仍旧没听到一星半点的关于恢复高考的消息。
此刻,已然是夏天了。
在这种抑制不住的焦虑中,这年的8月,他隐约听到教育部在帝都召开工作会议,似乎是有一项重大决策。
同时,一位战友还隐约透漏,家中姓查的长辈正式向领导同志提议恢复高考,并且开会商量了……
这种只有内参才能看到的消息,让时岁丰的心不由振奋起来。
每日每夜,他都在畅想着更美好的以后。
说实在的,当年他决定收养几个孩子,并没有指望孩子们长大能有多出色,仅仅是为了给大家一个活路。
毕竟顾平顾安那个状态,还有云宝妮,倘若留在老家,能不能安稳活到成年都是不一定的。他当初只考虑到他可以养活孩子们,就把人带回来了。
而如今,经过这么多年的感情培养,哪怕大家相处的是少之又少,可在他心中,仍旧涌出了一股难得而有复杂的责任感。
就像他在深夜跟楚河说的一样——不管怎样,尽最大的可能给大家铺好未来的路吧!
至于路要怎么走,走多远,那就是孩子们自己的事了。
能做的,他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