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了,对上了,跟随潮流,对不上,我就是开山鼻祖。
田言左手拿着酒杯起身,右手向着一名手持长槊的士兵一招,一股无形的可怕力量瞬间将那士兵手里的长槊迁走,飞到了田言手中。
举手投足之间,当世超一流的内力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身披银甲的士兵也很识相的退了下去。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田言一手横槊,另一只手摇晃着酒杯,开口低沉的吟道。
清秀的面庞之上满是刚烈与坚毅之色。
仿佛在问,又仿佛在感叹。
有感情的背诵是门艺术活。
谁能拒绝建安风骨,魏武遗风?虽然现在距离曹老板出生还有好几百年。
在场众人闻言,或吐出嘴里的食物,或放下手中的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田言身上。
但就这两句,很多略懂文墨的人已经从那锐利的文采中觉察出,魏言接下来要吟的这首诗不简单了。
在场的很多人都清楚,他们可能有机会见证一篇传世名作的诞生了。
今夜过后,这首几百年后才会被做出来的《短歌行》会和魏无忌之子魏言这个名字一起,再一次响彻七国的天下!
其实有些愧疚……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田言饮尽杯中清酒,随手将酒杯扔在了旁边的地上,继续吟唱道。
因为这样帅。
本就容颜绝美,气质超尘的她,加上这一身儒雅至极的儒服男装的衬托,此刻横槊赋诗的画面,不知又会成为多少少女的闺中美梦。
和她比,能让韩国上下为之倾慕的白亦非算是个什么东西?
当然,前提是她们不知道田言也是个女的。
而且田言粗略的想了想,《短歌行》中的几个典故用在这个时代没什么问题。
事实证明,这一幕也确实帅到了韩国的这些旧贵族中的青年才俊们。
高台上的卫庄望着田言的身影,眼中神色莫名。
这家伙还真是出口成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田言手舞长槊,漫步向着庭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吟,眨眼之间,已经到了门口。
一众宾客皆是死死地盯着田言的背影,门庭外,月光撒下,田言身披黄色儒服,墨发披肩,随风飘扬,腰配利剑,玉佩,纤细的身形,却仿佛一尊天神一般,在此刻威震天下,又好似一位王侯,气吞山河。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那方刚起身请田言做歌的年轻人望着田言的背影怔怔的出神,此刻,他还立于卫庄的主位前,还没来得及归座。
此刻,他的脑海中仿佛一片空白,只剩下田言吟的诗,以及一个想法。
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这是一首招贤诗啊。
就连卫庄都有些不自觉的沉浸在这首诗中。
还真是一脉相承的求贤若渴……
田言沉默半晌,长呼了一口气。
在场的众人也大多都被带入到了这首诗的节奏之中。
这一手断章,让众人感受到了沉默的力量的同时,也让不少人有了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身影。
直到她吟唱完最后的几句。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