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收敛了些。
人人都有名字,我却没有,人人以为我叫绿歌,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欺骗。
“你不开心吗?那我还是叫你大人好了。”男孩儿谨慎的问,又恢复了之前的做派。
我失笑摇头,“不是这样的,只是……”
“只是什么?”骨肉把头跳转过来问我。
“只是……对了,你说你喜欢兔子,可为什么叫八只兔子呢?”
我转移了话题,问男孩儿。
“哦,这个啊,是因为八这个数字,在我们族内有非常非常吉利的意义,我们的建筑和文化都围绕它展开。”他自豪的说。
“明白了。”
“那现在该你了,你好像不喜欢别人叫你绿歌,也许你可以自己选一个名字。我读到你们地上人的名字带姓氏,还有字和号,都是长辈们给起的,你们不能决定,但是我们不一样,也许你可以按照我们的习俗,自己给自己取名字,你喜欢什么?你可以随便叫。”
男孩儿热情的说。
“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的好像,好像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我垂眸认真思索。
“怎么会,那你就没有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我又摇了摇头,“你还是叫我绿歌吧,起码我听习惯了。”
“你真可怜。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男孩儿直白的说。
“好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到地上的?”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男孩儿迟疑了一下说,“这是我们的秘密,族内有规定不能向地上人提起任何关于出入口的事。”
我表示理解。没有再顺着这个问题问下去。
黑子按时来上班,我觉得他大可不必如此,我问他原因,他说和我大可不必去上学一样的原因,让自己做点什么,不去费心想意义,有一个事情可做,是很安心的一件事,我便没有再提让他辞职的事情。
当晚他和七七搭档,手受伤的我就乖乖坐着等客人结账,期间八只兔子和我说了许多他们族人的趣事。
我发现门外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开始以为是绿生派来的,但是假装壁挂在墙壁玩一动不动游戏的骨肉写给我:是几个女孩儿。
我隔着玻璃门很快看到,是以阿门为首的同学,她们互相推搡着好像都不想第一个进来,但眼睛无一例外都盯着吧台上兼任两职的黑子看。
不知道她们说些什么,但我能猜的**不离十,怪不得放学后我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我,大概就是阿门了。
最后阿门被推了进来,七七已经不再懒洋洋的了,一丝不苟的检查了她们的身份还有身上有无佩戴杀伤性武器,这是她从刚刚开始一直做的事,名曰,守护我的人身安全。
我和八只兔子说笑着聊天,吃着带小灰去买的萝卜糕,结束了营业。
酒吧营业第三十四天,深海地心族大使送礼过来,虽然我还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