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冯克勤此贼已然伏法,淮南应交还诸公手上,还请诸公另选贤能主政淮南”
徐兆杰此话刚一落下,台下一帮想搏一个拥立之功的淮南权贵们,立刻便是高声劝阻,纷纷引经据典捶胸顿足各种劝进徐兆杰,希望徐兆杰能够留下,大有一副徐兆杰不答应他们将撞死当场的架势
看到这幅景象徐兆杰心中是暗自满意,但是表面上他还是摆出了一副十分谦虚不接受的样子,一定要让淮南诸公另选贤能。
就在双方演戏正演的火热的时候,富丽堂皇的酒楼当中,突然三支袖箭射向了正在主位和人推辞的徐兆杰,眼看着这三枚袖箭就要射中徐兆杰,徐兆杰突然像是感知到了危险一样,脑袋下意识一缩,三枚袖箭便是射中了他身后瓷瓶上。
“怕擦”
突然碎裂的瓷器立刻就是让会场上的护卫,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他们立刻站出来想要保护住徐兆杰,就在会场乱作一团的时候,护卫也是发现了刺客的身影,那是两名侍从和一名丫鬟。
见被发现了这三人索性也不隐藏,两名侍从拔出腰间的短刀,就是迎着安庆军的护卫就是冲了上去,而三人中的那个丫鬟,则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手榴弹,快速拔出引线用火折子点燃,一边向着徐兆杰扔去,一边高声喊道
“天诛国贼”
易京,总督府
府中某座偏室当中,正举办一场家宴,结束了冀豫战事,返回了易京的叶明盛,在经历了一些列庆祝活动后,终于有时间和安妙依一道宴请安田雨和肖若兰,一进地主之谊
看着乖乖仔一样的安田雨,尽管已经知道安田雨因为早产的原因,身体从小就不好,但见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叶明盛还是不免在心中摇了摇头,心里打定主意一会送给自己这个小舅子几支老山参,让他补补气血,自己不是大夫都能看出来,这小子身体情况不好。
“田雨你和若兰,住在易京可还算习惯”叶明盛含笑问道
尽管叶明盛对自己这个小舅子,已经尽可能的表现的十分友善,但是面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威严的叶明盛,安田雨还是不免有些害怕,只能是低着头和叶明盛说道
“多谢姐夫关心,我们夫妻二人在易京生活的很好”
见到安田雨怯生生的样子,叶明盛本不想在问他,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觉得自己这个做女婿的要不关心一下也不好,旋即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问道:
“我此生一大憾事就是没能见岳丈一面,我早年在禁军从戎的时候,听闻过岳丈大人英武之举,也是心生敬仰想要聆听教诲,可惜始终不得一见,真乃人生一大憾事不知他老人家走的时候可算安详”
见叶明盛提到了自己父亲昆山侯安河图,安田雨这个实诚孩子伤心之余心中也是有些意外,在他印象当中他爹安河图从军生涯只有寥寥几年,便是在战争中受了重伤,从此便是一病不起,在这期间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战绩,不知道叶明盛这位姐夫,是听到自己父亲什么英武之举
虽然有些纳闷但是对于叶明盛的询问,安田雨却是丝毫不敢怠慢低声说道
“多谢姐夫挂念,我爹是在睡梦中走的,并没有造什么罪”
“那就好那就好”叶明盛微微点了点头
话音落下叶明盛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目光向右侧一撇只见宴会上并没有怎么说话的肖若兰正在低头饮茶,见此叶明盛也没有多想,便是把目光转移了回来。
因为安田雨十分腼腆,叶明盛也就没有总询问他,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场,眼看着自己坐在这里安田雨是吃不好,喝不好,就差把紧张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正巧自己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叶明盛也就成人之美,以处理公务为由离开了,让安妙依和这对儿小夫妻继续吃。
傍晚,和张居宁,贺敬云等人商议完论功行赏的事物后,拖着疲惫身躯的叶明盛,便是来到了安妙依的房中准备睡下,他回来易京有七天时间了,一开始养精蓄锐一个多月的他还是很猛的,但是奈何好虎架不住群狼,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在一众莺莺燕燕的车轮战下,他积累的炮弹很快就是消耗一空,被迫高挂起了免战牌
躺在床榻之上累了一天的叶明盛,正在迷迷糊糊随时都能入睡的时候,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