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镇三山看着郑啸林,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听着父亲的话,郑啸林终于是恍然大悟,眼前浮现出了当年杜景教授他的一幕幕,明白了为何当年在学习医术之余,杜景给他讲了那么多做人的道理,教会他体恤百姓疾苦···············
望着神色变化,似乎有些意动的郑啸林,镇三山继续鼓动的说道:
“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当你有足够的力量,你就可以改变这个天下,让天下的规矩按照你的想法来运转,但如果你没有力量,那么你就得老老实实按照别人的想法做事!”
“啸林,告诉我你是想要掌握别人的命运,还是想要让人主宰你的命运?”
在镇三山的鼓动下,原本坚决不想继承白虎山的郑啸林,内心的坚持也是开始松动下来,如果在平常的时候,他肯定是对这些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得知镇三山命不久矣后,郑啸林意识到他没有办法在逃避了,他必须要直面这个问题。
认真的想了想,郑啸林苦笑着摊了摊手说道:
“爹,你最多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而且还要面对季奇伟,你就是想要将我扶上位,恐怕也是做不到的吧?”
“而且就算你将我扶上位,我一个残废又能让谁服气?要不了多久肯定还是会被人赶下去,到时候死的会更难看·············”
镇三山闻言非但没有悲叹,相反他望着郑啸林满意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上位者,你的身体可以有一些缺陷,但是你的脑子必须要好使,至少能够做到对眼前的局势做出一个清晰冷静的判断!
“啸林你放心好了,这些年你虽然不愿意接受,但是为父却是一直在准备,虽然不敢说十成把握将你扶上位,但是六七成把握还是有的!”镇三山十分自信的说道:
郑啸林闻言有些将信将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镇三山所说,而就在这时镇三山也是压低声音将自己的准备全部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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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府,申门岭。
成千上万的辽阳军士卒,正在这块不大的小山岭上休整,此时这些辽阳军士卒垂头丧气的样子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不复初入婆娑府,不破白虎山誓不还的意气风发,威风八面。
营帐中隐隐传出来伤员痛苦的哀嚎声,更是让这支本就士气低迷的军队,变的更加意志消沉起来。
在六个时辰之前,他们刚刚才从白虎山下撤了下来,尽管三万辽阳军士卒只是围攻了白虎山七天左右的时间,但是因为主帅季奇伟严苛的命令,不计伤亡的猛攻,这就导致了这支辽阳军中光战死的人,就已经是超过了三千人,而受伤的士卒更是不计其数··········
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并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死伤了这么多的人,季奇伟所部在白虎山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只能是在白虎山留下了数千具尸体后仓皇撤退。
此时的中军营帐中,参军樊科正在向着坐在主位的平寇将军季奇伟,介绍着军队的后勤情况
将军,现在我军还有粮食五百石左右,按照现在消耗速度我军可以撑过两天时间,如果省着点用的,可以支撑三四天左右。”
“除了粮食问题外,我们现在还缺少药品,军医哪里告诉我现在缺少三七,刀口草,吹风散等十余种药材,急需补给量越大越好,我们现在好多兄弟,都已经没有草药治疗了,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而根据探报,我军的运粮队因为周边土匪的骚扰,此时现在还在七里铺附近徘徊············”
听到这个情况,生性暴躁的季奇伟是愤怒的咆哮道:
“运粮队这群狗娘样的是干什么吃的?”
“怎么现在还没有到?”
“他们是想要饿死本帅和兄弟们吗?”
“我给他们配了两千多人,一点土匪就把他们吓的裹足不前了?”
“他们是爹妈少给了他们一个胆子吗?”
在季奇伟的骂声中,满营的将领全都是不敢啃声,生怕把季奇伟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来,骂了一会季奇伟也逐渐时骂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虎皮大衣上,看着眼前这群噤若寒蝉的窝囊废属下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议一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