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郭开这样的恩宠,没想到还有失势的一天,以往大臣们拿出所有的势力与之对抗都不是对手,没想到老相国的一句话,倒让他吃了瘪,大臣们都很高兴。这似乎是自赵武灵王改革以来文武百官们最普天同庆的一件事。
大臣们有时满怀幻想地想着,如果郭开是女人,一定是陛下前世最喜欢的女人,要不然怎么受陛下如此宠爱?
…………安静的深宅大院,没有一个侍从仆人,只有郭开与谏议大夫坐在一起。
“我说郭宁,”郭开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似乎觉得茶温不怎么合适,突然眉头一皱,将茶杯直接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瓷杯化作碎片有一两个直接崩在了谏议大夫的脚面上,吓得谏议大夫一愣,竟是不敢躲开。
与刚才的态度不同,郭开此时的声音显得特别寒冷和压迫感十足:“结党营私?谋逆这个罪太荒唐了些吧,连我都不信!”
“任何事情说多了就是真理,更别提有人相信了,”谏议大夫顾不得自己脚上溢出的一点血丝,赶紧诚惶诚恐道:“属下不敢欺瞒郭相,那李牧的事,刘侍郎和内阁李学士早商量利索,绝对把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
“哦,”郭开眯了一下眼睛:“看不出来你还懂策略。”
“燕人怎么会出现在李牧身边,为什么大理寺一曰一夜,都没有找到那个燕国使者的影子,却能与李牧在一起,这个估计李牧也想不明白?”谏议大夫低头哈腰道。
“还算你有眼色,”郭开扬起唇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看了他两眼:“做得不错!”
“那不还得多谢郭相指点。”谏议大夫赶紧端上自己位上的那杯茶水。
“这个李牧,竟然受朝堂那么多大臣支持,还真不容小试,看得我有点冒火。”郭开皱了一下眉,用手握紧杯子:“蔺相如这个老匹夫竟然为了保护他,开始拿欧阳说事,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要让他一生功绩毁于一旦,身败名裂,最后遗恨万年!”
“这个老家伙,连我家仁儿也搬了出来,欺人太甚,那个廉颇,赵奢也不是好东西,他们经常仗着劳苦功高,一直不把我们这些文臣看在眼里。”
“功高震主者身危,名满天下者不赏”、“弓满则折,月满则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既然他们不知道明哲保身,急流勇退,那我们就让他们像伍子胥一样被摘下头颅挂于城门之上,像李斯一般发出“出上蔡东门逐狡免岂可得‘出’”的哀鸣。让他们“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哈哈。。。”
“运筹于帷幄之内,决胜于千里之外,还是您高,郭相!”谏议大夫竖起大拇指说道。
“我这叫急流勇退,虽然不在相位,但心在赵国,跟着我好好干,高官厚禄,富贵荣华还是有的。”郭开一时忘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