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呛人的烟雾以及沈安安受了惊的尖叫,门外一片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叛乱的几百人……大部分被敲晕了,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人,满脸懵逼的站在那里。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是谁……我在哪儿……
谢淮感觉脚下的大地都震了一下,要不是耳朵被她捂着,恐怕都能引起耳鸣,回过神来,赶紧捉着她的手往下拉。
正要问她耳朵有没有事,却看到女孩冲他眨了眨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两只白皙的耳朵里,早就塞了防噪音的耳塞。
谢淮看了她一会儿,要笑不笑地低下头。
可以,未婚妻很皮。
门外的沈安安脸色煞白,短发凌乱地散在眼前。
没有被炸到,但也受了不小的刺激。
看到从大树后走出来的沈莜,沈安安空白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咬了咬牙,扭头逼问霍九,“你出卖我!”
霍九也正懵逼呢,闻言错愕地看着沈莜,又看着沈安安,额头上迅速渗出一片冷汗。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他在沈莜那里再也没有留下的可能,不如一做到底,扶持沈安安上位!
“四小姐,这事和我无关,沈莜的心腹有多少,连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别的眼线告诉她的!”霍九瞬息之间已然做出了选择。
沈安安冷静下来,“其他人呢?”
沈莜竖起拇指往后指了指,“你说那些送人头的废物?在院子里扔着呢。”
谢淮下手的地方很准,够他们晕俩个钟头了。
沈安安心下一沉,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思索几秒,破釜沉舟般道:“十几个人,加上霍九也够了。把她给我绑起来!”
沈莜差点听笑了,“老四,我有多少本事,你是真不知道啊。”
沈安安面色阴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地开口道,“老三,你也别小瞧了我,和老二那个废物不一样,为了这一天,你根本不知道我准备了多久!”
她做了一个手势,便有四个手下担着两个扁状大翁过来。
沈莜面上的笑意稍稍敛了敛,凝神看着那两口大瓮。
里面难道是……
“这里面的蛇我精心训练了很多年,你的血不怕毒素,皮肤也感受不到疼痛,但咬你几口,肿个十天半个月,也够受你的。”
沈安安抽出一只笛子凑到唇边,正要吹奏,忽然察觉到什么,看向大树之后。
俊美的男人站在树下,目光落在沈莜身上。
那是……
谢淮?
沈莜把玩着打火机,毫无波澜地看着老四。
虽说驭蛇只是一个骗局,毒蛇不会听到音乐就做出回应,但沈安安如果很早就和蛇打交道,掌握了驾驭它们的技巧,再危险的毒蛇也会“听命”于人。
“蛇都拿出来了,你还真是了解我。”沈莜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在大树下的棋桌旁坐下。
托着腮,翘着腿,一副懒洋洋等着欣赏杂技表演的姿态。
沈安安被她的反应轻而易举激怒,捏着笛子的手猛地用力,目光却是在谢淮身上停留一秒,“姐姐,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