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沈莜奇怪地看着这位初次见面的菲佣。
“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在少爷书房里看见过您的画像。”菲佣侧身让她进来,态度恭敬,显然早就听说过沈莜的名字。
进入空旷的客厅,沈莜淡淡扫过周围。
客厅的设计是当下最风靡的极简主义,环境简约又温馨。
落地窗前摆着一架三角钢琴,上方摆着一朵娇艳的嘉兰百合。
通往二楼的拐角处,墙上挂着一副两米高的半身人像。
男人剑眉星目,白衬衫警服一丝不苟,唇角弧度向下,肃穆而正气,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谢淮那位政绩优秀的父亲,谢衍之。
“谢淮呢?”
“少爷在楼上睡午觉。”菲佣端来热腾腾的红茶放茶几上,轻声细语说,“我去叫醒他。”
“我去吧。”沈莜往楼上走,“哪间房?”
“三楼往左第二间。”菲佣两手交叠放在身前,避开沈莜的视线,好像眼前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女是什么吃人的妖兽。
沈莜有点好笑,“你们老夫人多久回来?”
“她去参观一个画展,大概下午两点回来。”
沈莜点头,上了楼,来到一扇虚掩的门前。
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推开门,沈莜无声无息地走进去。
谢淮侧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腰腹,微蜷的手指搁在被子上,鼻息浅浅,睡得正沉。
这个男人……
回来也不知道找她,居然睡得这么香。
沈莜在床边坐下,剥开小熊糖,朝他的嘴凑过去。
还没来得及撬开他的牙关,手腕一紧,谢淮一把把她拽到床上,翻了个身撑在她头顶,被子一蒙,笑得像个坏事得逞的孩子。
沈莜吓了一跳。
黑暗中,他扣着她两只手腕,上下挠她痒痒:“进了狼窝就别想走了。”
“你装睡?”沈莜气息不稳,想笑却拼命忍住,头陷在柔软的枕头上,抬脚踢他,“别闹,你怎么知道是我?”
从菲佣在门口的表情能推测出,谢淮事先并不知道她会过来。
况且她进门时候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他是怎么辨别出来的?
“我一猜就是你。”谢淮摸着她细细的手指,从虎口捏到指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糖。”沈莜趁机把小熊软糖塞在他嘴里。
“唔,有点苦。”谢淮眉头一皱,垂下头,刚准备渡她嘴里,沈莜及时按住他的唇,“吃下去,不许给我!”
谢淮扬了扬眉,听话地嚼了两下,“味道怎么怪怪的?像树皮。”
“这是我亲手……亲手让别人做的软糖,还剩下一块,留给你尝尝。”沈莜淡定地说。
“小气鬼。”谢淮低头笑了,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沈莜仰头看着他,盯着他滑动的喉结,伸手摸了摸:“你真吃了吧?”
谢淮顺势捉住她的手,下颌线弧度紧绷,半眯起眼睛,“男朋友的喉结,不能摸。”
“摸了会怎样?”沈莜下意识问。
谢淮:“你说呢?”
沈莜莫名联想起上次在总部时,他反问这句话的尴尬场景,反应过来:“哦。那我不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