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偷偷摸摸潜进城,跑那死太监府里“逛”一圈,顺带抢的财物,最多也就能算个打劫,只要梁忠不敢上报几十万两的金额,朝廷就不会当大案来办。
如果是强行冲进县城去抢,那就有聚众造反的嫌疑了,朝廷很有可能会派官兵来围剿!
还好,实行一条鞭法之后,县令,那也不能免费征召壮丁服劳役了,城墙上守夜的,晚上巡夜的,那都得掏钱,而且,还是县令自掏腰包。
这样整了半个多月,县令都有点扛不住了。
每天几十上百人的吃喝那都是几两银子啊,不是贪官污吏,谁扛得住!
卧槽尼玛啊,你个死太监,府邸失窃本官派几个捕快给你去查不就行了,你他吗还要我掏钱守城、巡夜,你去死吧你!
于是乎,城墙上又恢复了原状,巡夜的人也不见了。
梁忠貌似也过了癫狂期,不再胡乱发疯骂人了。
杨忠和再次去交“月租”的时候,朱器圾又忍不住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了西峡县城。
一行五人,头戴围了圈黑纱的竹斗笠,在店小二的引领下往福运酒楼二楼走去。
原本,一切还算正常,但是,刚走到二楼,朱器圾却被一阵诱人的唱曲声吸引,忍不住往包厢对面的围栏雅座方向望去。
卧槽,好漂亮的小姑娘!
这模样,这身段,都快赶上范心怡了,要不是她穿的是粗布麻衣,估计,气质也能赶上范心怡。
这年头,酒楼里唱曲的很多,但是,长这么漂亮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忍不住站那里“欣赏”了一阵,直到后面的赵正道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往包厢里走去。
梁忠府邸貌似一切如常,甚至,护院都没增添一个。
这家伙,收了刘忠和的银子之后,还是关上主殿大门,一个人在里面倒腾,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也太不正常了。
朱器圾坐下来,端起酒杯仔细思索了一番,这才问道:“万雄,最近,梁忠府邸附近有没有出现什么生人?”
李万雄微微摇头道:“没有,他府邸四周一切如常,并没有出现什么扎眼的生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这家伙不长记性,被抢了一次,这么快就忘了?
不可能啊!
那可是六十余万两啊,不是六十两!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直到梁忠累得跟条狗一样从主殿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坐上了去矿监衙门的马车,这才带上竹斗笠,出了福运酒楼,往城外走去。
这一路,朱器圾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是什么让梁忠这么有恃无恐呢?
一行五人,出城往南走了将近一里,还没取到隐藏在小树林里的马呢,李万雄突然停下来低声道:“王爷,我们被人跟踪了。”
啊?
被人跟踪!
这还真是头一回遇着。
朱器圾忍不住停下来,转身看向身后。
“嗖”的一声,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影突然从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窜出来,拔剑娇喝道:“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