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审讯犯人的牢房。
这个牢房灯光昏暗,腐霉,潮湿。
牢房的四壁,叮当作响的镣铐铁链锁着一个个面色惨白,目光呆滞,虚软如泥的犯人。
叶永燿缓步走进这间牢房,打开牢门,带进一股阴冷寒风,吹起尘灰,扬在半空,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囚犯的心里,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一个军官在叶永燿面前立定,行礼。
叶永燿浑身散着森冷可怖的阴气,如地狱般的黑暗,使人压抑,星眸闪着冰冷的幽光,冷声问道,“审讯进行的如何?”
那军官战战惶惶,汗流浃背,惴惴不安的回道,“报告将军,没,没什么结果。”
“我不是让你用吐真药吗?”叶永燿的声音隐含着怒气。
军官回禀道,“那个药物用下去,有致幻作用,有几个招是招了,说知道在哪里,但指不清楚具体在什么地点方位。”
叶永燿的眼神骤然变得狠戾骇人,厉声道,“那就给我用刑,针刑,电刑,吊刑,上遍所有的酷刑。”
一语既出,四下皆惊。
那军官怛然失色,低声呐呐道,“将军,这,这用酷刑,违反人权啊?”
叶永燿一哂,漠然叱道,“他们不配为人。”
军令如山,军官只迟疑了一下,奉命惟谨,“是,将军,明白了。”
叶永燿此时心急如焚,胸中有把烈火在烧,几乎要将他焚毁殆尽,吞噬淹没。
找出“鲲”的巢穴,和那个首领鬼凤蝶的下落刻不容缓。
万黎凝现在在那个皇宫多待一秒,他都无法忍受。
她有一句话说的一针见血,正中要害,那就是唐剴昱,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大患。
唐剴昱对女人从来不主动,那些女人各个趋之如骛,他若是稍微降点辞色,便是那九天仙女,月宫嫦娥都下凡了。
只要万黎凝待在皇宫一天,他们俩就会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越走越近。
同是身为男人,他清楚了然,唐剴昱已经动了欲念,让他感到恐惧,万分不安。
唐剴昱现在还顾及和自己的君臣之义,克制忍耐,他害怕唐剴昱哪一天不想忍耐了,就算是大罗金仙都挽救不了了。
他心烦意乱,他知道自己是被妒意冲昏了头脑,丧失了理智,说了很多伤害万黎凝的话,但他身为帝国统帅,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去找她服软道歉和安慰。
他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特工对那些海盗用刑,闪着银光的钢针刺入皮肤和神经末梢最敏感的部位,一寸一寸的扎进腋窝,脚趾,手指,凄厉的惨叫和哀嚎不绝于耳,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我招我招,我带你们去,你们饶了我吧。”一个年纪较轻的男孩哭喊着,涕泗滂沱,才刚用刑一会,就无法忍受的招供了。
叶永燿星眸一闪,脸色有所缓和。
不出几个小时,几个人纷纷都受不了酷刑的招供。
叶永燿当下决定立即出发,他坐上专机,前往港口,调令了帝国的海军舰队,直往“鲲”的巢穴。
……
“叶永燿已经查出基地在哪了,现在带着军队就快打过来了,怎么办?”一个男人在电话里面惊慌失措的说道。
“别慌,让我好好想想。”鬼凤蝶冷静回道,眼珠一转,即刻就有了想法。
“叶永燿,你屠杀我上千兄弟姐妹,这笔账我以后定会向你讨还。”鬼凤蝶恶呖呖的怒咬银牙。
……
我抽抽搭搭的哭了一天。
眼睛肿的像核桃,我不想去厨房值班,就打了电话,说人不舒服请了假。
唐剴昱唤了秘书部的人去侍寝,又不是让我侍寝,就算他动了欲念,也不能证明是我撩起来的,他那晚压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一副嫌恶的样子。
我那个不当心,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嘛。
叶永燿就是小题大做,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我攥紧了拳头,怨极恨极。
恍恍惚惚的又过了一天。
我还是不想去厨房做事,一整天不停的看手机,有动静就拿起来看,门外有脚步声经过,就仰颈探头,望眼欲穿。
叶永燿就这样决然的离开,把我骂的那么难堪,再也没有来找我,他真的不要我了,我惻然而悲,心灰意冷。
“笃,笃”,突然有人敲门,我一阵激动,会是叶永燿吗?
我殷殷的走过去开了门,看见门外的人,眼神黯淡了下来。
是皇宫的内务总管,梅恩。
我思忖着,他八成是来问我,为什么不去厨房做事了。
梅恩道,“宫门外有人求见,是找你的,姓秦,你认识吗?”
姓秦的,我只认识一个,秦夙。
我陡然心惊,打起精神问道,“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孩子吗?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
梅恩摇了摇头,“不是,有一把年纪了,是州下的一个政府官员,他说你认识他的儿子,叫什么秦夙。”
秦夙的父亲?
秦夙的父亲怎么会来皇宫找我,我登时愣住了。
“你见他吗?”梅恩问道。
“嗯,嗯,你请他进来吧。”我木然的点头。
“好,那就让他在会客厅里等着,你准备好了就过去吧。”梅恩关照了一声,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