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唐剴昱缓慢的起身,上了楼,至306的房门口,还未敲门,汉娜已然听见他的脚步声,替他敞开房门。
“进来吧。”汉娜心花怒放,眉飞眼笑。
唐剴昱进了房间,脱下了风衣,轻挥手臂,把风衣扔在了沙发。
虽受人逼迫,却雍容自若,依然高贵傲然,丰华俊雅。
汉娜把门关上锁紧,走近唐剴昱的身侧,她媚眼如丝,伏在他的胸口,呢喃细语,“凯里,我想你想了很久了。”她欣喜若狂,激动的心情表露无遗。
唐剴昱面无表情,只是冷肃的说,“我只希望你能尽快兑现你的承诺。”
“放心,我汉娜言出必行,说一不二。”语毕,她的蔻丹玉指,从上至下,一粒,一粒的拨开唐剴昱的衬衣纽扣。
沉重的黑夜,林寂静,鸟无声,夜风淅淅,吹动树叶沙沙作响,青色的云影遮蔽了月光,枝桠的乱影在手电的照射下如鬼魂张牙舞爪。
在树林里步行了很久,莫名的寒意噬骨侵肌,我不由得出声询问,“威廉,我们还要走多久?”
只有踩在地上枯枝干叶的咔嚓响声和喘气声回应。
寂无人声,我倏地慌乱不安,拿手电四下照射,身边只有马和秦夙,不见威廉的踪影。
难道是走散了,还是……
正思忖间,站在一旁的秦夙突然之间闷声倒地,我怵然一惊,“秦夙,你怎么了?”
此时,身后却传来威廉的声音,“放心,他没事。”
手枪的枪口,抵在我的背后,他沉声道,“把背包放下。”
我痛恨的攥紧了拳头,吼道,“威廉,你对秦夙做了什么?”
他森冷的桀然一笑,不屑道,“他被我打晕了而已,对付你们这种弱鸡,根本不需要浪费子弹。”
“原来你是骗我的。”真的是人面兽心。
“当然,这里哪能那么容易捕到什么野猪,我跟踪观察你很久了,你身上带的好东西不少。”他附在我的耳边,低声说,“你把东西都放下,把衣服脱了。”
劫财还想着劫色,我深吸一口气,缓慢的放下肩上的背包,假意顺从的脱下了卫衣外套,扔在地上。
他的呼吸渐渐沉重,我心中知晓他此时正被**熏心,降低了戒备心理。
我趁其不备,身体猛然向后拧转,挥舞手臂,以手臂外侧为力点,向一侧阻隔他持枪的手臂,他回神正欲开枪之际,已被我闪躲格挡了手枪的火力射击线。
我曲肘缠绕住他持枪的手臂,另一手顺着旋转之势,以肘尖横扫他的头部。
他陡然间被击打的眼前一花,我抬起膝盖,猛击他的裆部,连续的重击,他痛的嗷嗷直叫。
我继而夹紧他的手臂,握住他的手枪枪管,用力向下掰夺,他的手枪成功被我抢夺。
当下毫不犹豫的冲着他的头部开枪射击,“砰——”的枪声,响彻寂静的暗黑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