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措手不及,我的脸色骤然大变,连忙躲在那个女人的尸身后面,以她的身体作为遮挡掩护。
汉娜猝不及防的被一支利箭刺进肩头,她用手中长刀挑开了一支迎面飞来的利箭,一个箭步猛然冲出,闪身藏进了树林。
我拖拽着那个女人的身体,接近密林时,丢弃了尸体,一同进入了树林。
汉娜紧咬着唇,用力的拔出肩头的利箭,冒着汩汩鲜血的血洞,触目惊心。
她用力的撕扯下一个衣袖,撕成布条,咬着布条的一端,用手缠绕绑紧她流血的伤口,暂时减缓止住了血流的速度。
她的脸色苍白,我忧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她叹了口气,“我并无大碍,只是接下来对上普鲁托,我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伊莉莎也不知道在哪,否则还能帮我们一把。”
“没事,我一个人应该能对付他。”我的眸光闪动,心里有些忐忑,我问汉娜,“你把那瓶毒液给我吧。”
她从包里拿出那罐毒液,递给了我,我打开瓶盖,将毒汁倒在一柄长刀的刀刃上,用树枝涂抹均匀。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已许久未曾有过的惴惴不安,严阵以待。
我同汉娜伏低了身子,在光线昏暗几近黑夜的树林里,朝利箭飞来的方向缓慢前行。
蔼蔼林木中,见普鲁托手持一把简易弓箭,手里抓握着几支尖利的木箭置于弓弦之前,眼睛四下探望寻找我和汉娜的身影,紧张的神经和气氛犹如他手中拉到极致紧绷的弓弦。
我俩悄然无声的接近,当步至攻击范围时,我朝他投掷出一把匕首,他的眸光一动,一个侧身躲闪,闪着幽幽绿光的刀刃和他擦肩而过,在他的肩膀处的衣服划破一道口子,点点的腥红血液从他的衣服里洇出。
他抬手,亟欲重新拉满弓弦朝着我俩射击,却发现一只胳膊无法抬高和使力,他陡然间惊怒的面目狰狞,弃下了手里的弓箭,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柄砍刀便朝我和汉娜直劈而来。
没错,这把匕首也被我涂了毒汁,他的半边肩膀已经中毒,无法动弹。
几近使出浑身全力的一刀,来势凶猛,我不敢用刀格挡,只是闪身游走,无奈他的身材魁伟,手脚又长,身法却甚是灵活敏捷,我被他狠厉的劈砍,逼得连连退步,退至一棵树干,他猛扑而至,我举刀格挡,两柄刀刃相交,擦出的火星四溅。
震得我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手中的长刀捉握不住的脱了手,砍落在地。
我大惊失色,额上冒出了涔涔冷汗,我只是不住的退步,东闪西躲,狼狈不堪。
汉娜见情势危急,提刀斩向普鲁托,普鲁托反转刀柄格击,手中的砍刀高高举起,向汉娜势无可挡的当头劈下。
我情急之下,故作惊喜的呼道,“伊莉莎,你终于来了。”
普鲁托闻言微微一怔,趁着他怔愣的间隙,汉娜一个就地翻滚,将我掉落在地的长刀捡起,朝我掷了过来,嘴里喝道,“接着。”
我复又接刀在手,瞄准机会从斜侧砍去,出手之快如同旋风幻影,直削向普鲁托的要害,他躲闪不及,持刀的手臂被带有毒液的刀刃剜去一块皮肉,顷刻间,他的两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再无还击之力。
我趁此良机,横刀划向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