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皇宫里的人,虽不如古时候一味的攀高踩低那么势利,但也懂的趋利避害,由于顾芃的四处宣扬,众人皆知是她陷害于我。
据说陆厉离她而去,她在这座皇宫,除了自己带进宫的近身侍女,几乎众叛亲离,日子很不好过。
我雍容自若的撑头侧躺在贵妃榻沙发的扶手靠垫。
沙发的边缘紫檀木雕,金银绣花锦锻包覆的厚实棉垫,柔软舒适。
她惴惴不安的步至我的跟前,问道,“你,你找我,什么事?”神情满是紧张和恐惧。
我微扬下颌,示意道,“坐。”
她坐进我面前的沙发,我抬起手臂,侍立一旁的顾芃随即递给我几张文件。
我把文件放在茶几上,开门见山道,“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你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
诺艾薇倏地一愣,不甘的咬着唇,“你凭什么让我签,我是名正言顺的皇妃,你,你还什么都不是。”没什么底气的强词夺理。
我不以为意的轻笑,“你这样苦苦挣扎又是何必呢,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
我沉了脸,“你想知道白蒂芙怎么死的吗?”
我扬手,吴锋把几张照片放在茶几上,照片里的尸首,鲜血淋淋,体无完肤,惨不忍睹。
诺艾薇见了照片,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愈加的惨白。
我的眼眸闪动着嗜血的气息,我舔了舔唇,一字一顿的重了语气,“她是被,一刀,一刀,凌迟处死的。”
她被我恫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你别,别吓唬我了,我是,首相的女儿,你,你不敢,对我怎样。”
我冷笑一声,“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蛟影和我是什么关系,等同于我的亲兵部队。”
“让蛟影的人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皇宫,没有人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可怖骇人。
我坐直了身,拿出一只笔重重的拍在茶几,肃了面色,“你到底签不签?”
诺艾薇不禁悚然一颤,强自镇定绷紧的神经支撑不住的断裂,泪流满面的啜泣道,“好,我,我签……”
她哆哆嗦嗦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慌忙站起身,踉踉跄跄,几乎是仓惶的逃出了金羲殿。
我目送她的萧瑟背影,高声喊了一句,“恭送皇妃殿下。”语气满是嘲讽。
立在一旁的顾芃坐上沙发,忍不住笑意的和我笑成一团,“我的天哪,她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
我淡淡的说,“她这就叫做贼心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将这份离婚协议交至唐剴昱的手中,“好了,皇宫内部的祸患解决完毕。”
他蕴藉的轻笑,揽住我的肩膀,“那什么时候解决我俩的事?”
我挑眉,故作不解,“我俩什么事?”
他的唇边扬起一抹坏笑,“你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了。”
我飞了他一个白眼,有些微微气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