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谨,这位就是你说的姜先生吧?可真俊。两位快进来坐。”一位有些憔悴的中年贵妇人,热情地招呼两人进屋入座。
祁谨点头,“姑姑,孩子睡了?”
“是啊,昨晚又闹了一晚上,今早哭累了,这才睡下。”祁姑姑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到晚上就哭个没完,已经折腾一个多月了,愈演愈烈。
我也请了不少医生上门检查了,也没检查出什么,我感觉是不是……家里面不太干净?”
祁姑姑说着,有些紧张地看向沈清。
她和丈夫结婚好几年,这些年怀孕几次,但最终都流产了,怀上这一胎的时候,一直卧床,吃保胎药,这才顺利产下。
孩子生下还没百天,这么小的孩子,再这么折腾下去,怕是……
“房子挺好的,风水不错。”沈清缓缓站起身,“方便带我过去看一眼孩子吗?”
祁姑姑点头,带两人过去。
婴儿房里,摆着不少的玩偶玩具,婴儿床正中央,躺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睡得正香。
小娃娃的小手露在了被子外面,白生生的,像一节藕。
沈清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了盖小被子,在她小手大鱼际的位置摸了摸,没想到孩子居然醒了,圆溜溜的眼睛睁了开来。
祁姑姑下意识就要上前哄孩子。
没想到孩子不哭也不闹,只是攥着沈清的一节手指头,笑得很开心。
沈清又看了一眼,将自己的手指头抽出来,轻轻在她鼻子上点了点,“你倒是个有福的,睡吧。”
说着,她示意众人退出婴儿房。
“我看这墙体都很新,这几年重新装修了?”沈清在堂屋转了几圈,摸了摸墙体。
祁姑姑和祁瑾跟在她身后,也跟着她转了几圈。
“还是八年前奶奶去世后,把这间屋子从新修缮了一遍,是有什么问题吗?”祁姑姑也琢磨道。
她想起奶奶去世的时候,因为没等到重孙子出生,一直都不肯闭眼……民间有种说法,说老人家太想看看孩子了,想要把孩子给带过去。
她想到这里,心口紧了紧。
沈清点点头,没跟她解释什么,默默在心中推算了一遍,用脚丈量着尺寸,半晌才道:“找人来,把这块地砖给掀开,往下挖一挖,挖深一些。”
很快有几个佣人拿了工具过来,在原地挖了一个一尺多高的坑,挖着挖着,便挖不动了,“下面好像有东西。”
沈清闻言,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又用铲子铲了两下,最后从地下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箱。
大家都急忙凑头过来看。
木箱上染了一层红漆,但因为潮湿,有些胀,上面的小锁子已经锈迹得不成样子,轻轻一拉,就开了。
里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罐。
瓷罐里,放着一个挺着肚子的小布偶,布偶肚子上长长短短扎了不少跟针,布偶后面有拉链,拉链一拉开,里面的一个卷起的纸条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祁姑姑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将地上的纸条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瞬间,她的整个后背都覆上一层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