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回不来,你们还要把儒门传承下去。”
对于这次行动,他也没有什么多少把握,单单朝廷不足为虑。
可都城之内势力错综复杂,也许正一道和大佛寺也会出手,此去真是祸福难料。
几个弟子目送着梁作伦的背影,一个个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梁作伦遵循着记忆,迈过几条长街,在一处府邸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极其气派的府邸,门口树立着两座石狮子,左右两个护卫目不斜视。
“劳烦通传一下,故人来访!”
梁作伦向门口的护卫躬身道,那护卫上下打量了梁作伦一番,才沉声道:“你先再次等候。”
没过多久,一个满脸威严的老者步履匆匆而来,看到垂手而立的梁作伦愣了愣。
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前拉起梁作伦一只手臂:“是你,梁兄?”
“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来?”
梁作伦瞥了一眼这儿时玩伴,只见其身穿一套锦袍,一举一动都透漏着莫大的威严。
两人在院内落座后,老者亲自替梁作伦倒了一杯茶水,迫不及待开口道:“梁兄,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可是一直都在找你。”
梁作伦却并没有回答,打量了下这座极为奢华的庭院,淡淡道:“看来你近来却是春风得意。”
老者面色如常,似乎并不在意梁作伦话语中的奚落。
“梁兄有话不妨直说,你我相交多年,若真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绝不推辞。”
梁作伦点点头,也不废话:“此来就是想请李兄送我入宫,我想见一见这位皇帝陛下。”
老者脸色一变,深深的看了梁作伦一眼:“你我都是百岁老人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梁作伦叹息一声道:“当年那事已经成了执念,我又能怎么忘记呢?”
老者面色一阵阴晴不定,半晌,才长叹一口气道:“此事,愚兄真是爱莫能助。”
梁作伦并没有意外,他能看的出儿时玩伴已经是做了祖父的人,心中有了羁绊,即使不愿意帮忙也说的过去,不过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失望。
随即他站起身来,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且慢!”
老者深吸一口气,扶着梁作伦坐下,沉声道:“梁兄请稍后。”
没过多久,老者就匆匆而来,自怀中取出一张地图,把它摊开在桌子上。
地图上面的墨迹还未干涸,显然刚刚绘制不久。
老者指点了其上几个重要位置,最后才把地图递给梁作伦,拉住梁作伦的手臂,沉声道:“梁兄此去一路保重。”
梁作伦把地图收了起来,向老者拱拱手,随即缓步离开了。
此时日落西山,夜幕渐渐垂流。
梁作伦从怀中取出一壶酒,坐在皇宫十丈之外的屋檐下,自饮自酌,慢慢等待。
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梁作伦丢下酒壶,整个人如一缕清风,不过片刻功夫,便出现在皇宫之内。
夜幕之下,梁作伦并未掩饰身形,可左右巡逻的士兵似没有看到他一样,并未在他面前驻足。
浩然剑气本身便是一门修炼人格,修炼神的功法,自然可以影响他人五官。
梁作伦百年修持,只修炼这一门功法,单单比拼浩然剑气,梁作伦已经超出夫子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