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很美,却没料还未上榻就被帝王踹了下来,哑声命令,“来人,将她拖下去,唤赵玄过来!”
几名侍卫忙把人带走,并火急火燎的去找虞国公。
赵玄得令后匆匆赶到,甫一打开房门,就见帝王斜倚在软榻上,冲他勾手指,原本满是威仪的眼里遍布水汽,缓缓氤氲散开时竟似有星光在其中闪烁,令人目眩神迷。赵玄呼吸一窒,立即走过去跪拜,脸庞却正对着帝王摆放在软榻上没穿鞋袜的一双脚,其优美的形状、粉-嫩的脚趾、隐藏在玉色肌肤下微微泛着淡青色泽的血管,都似最精致奢华的艺术品,叫人直想握在手中赏玩。
视线紧紧缠绕在这双玉-足上,赵玄哑声开口,“不知皇上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自是让你来灭火,否则我作甚故意沾染这一身催-情香?周允晟双目赤红的暗忖,伸手拽住他衣襟,将他拉上软榻,压在身下重重吻去。
在此之前,赵玄从未与任何人发生过肢体上的接触,竟不知一个男人的唇竟会如此柔软馨香,还隐有甜蜜的气息从他齿缝间溢出,似吞食了无数朵艳红的罂-粟。但无论这人如何美味诱人,他都不能碰他,因为他是大齐的帝王,他承担不起后果。
赵玄意欲推拒,却发现自己强壮地,能扼死一只猛虎的手臂竟一丝力气也无。
周允晟趁他失神的一瞬间扯开他衣襟,舌尖锲而不舍的想撬开他紧紧闭合的齿缝。他喜欢做-爱的时候同他接吻,那才算得上灵与肉的结合,灵魂交缠的滋味往往比**的欢愉更令他痴迷。但现在,他分明感觉到了爱人的抗拒,没有爱-抚,没有拥抱,没有回吻,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竟似个木头人,连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周允晟慢慢停下来,双臂撑在他脸颊两侧,将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没想到昔日的色-情-狂也有变成柳下惠的一天,那他唤他来作甚?对着一根木头发-情?他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滚出去!”他恼羞成怒的将人踹下榻,嗓音嘶哑,“回去问问你妹妹究竟干了什么好事!看在碧萱的面子上朕今日不会发作,你们好自为之!”
赵玄倒退着走出房间,当他关紧房门转过身时,被汗水打湿的背部暴露了他内心剧烈的挣扎。若非拼命用内力压制住了身体的自然反应,他怕是会当场陷入癫狂。他冲六和略一点头,信步离开,步履看上去不疾不徐,实则心里却一浪高过一浪。什么叫做活-色-生-香?他今日总算亲身体会了一遍,无需闭上双眼,帝王因情动而显得艳色绝世的脸庞便浮现在面前,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他从上而下俯视他,一头瀑布般的青丝蜿蜒垂落,令他脸颊两侧因酥-麻而失去知觉。当他伸出滑腻的舌头试图撬开他唇-瓣时,他差一点就翻身将他压住,把能想到的所有招数都用在他身上,让他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但他是帝王,他绝不能碰他,否则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赵玄瞥了一眼因撤回内力而猛然弹跳起来的那处,心内燃烧起熊熊烈火,越发觉得焦躁恼怒。
赵欣然被几名侍卫押送回去,这会儿正伏在床-上哭得好不伤心。李氏又气又急,一面拍抚女儿一面按-揉自己胸口。下-药不成反被皇上撵了出来,虽不至于丢了性命,但丢脸是必然的。现如今只希望皇上看在赵碧萱和儿子的面上莫要大张旗鼓的处置,否则女儿下半辈子便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