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下脚太阴损了,据大夫说,还好医治及时,否则,以后别说生育,能不能起立对美人敬礼都成问题。
“上次抢回来的银两还剩多少?”徐良族转而去问管家。
管家道:“还剩一百两。”
“什么?”
徐良族差点在床上诈尸爬起来:“怎么就这么点儿了?其他钱呢?”
“跟杨通判打点关系花了五百两,那位要疏通门道又要去了五百两。昨日请大夫去了一百两,其余零零总总加起来,剩下的就一百两左右了。”
“酒坊的帐什么时候能到?”
说起这个,管家这才开心了点:“明天是开门日,各家都会来采买,预计明日又能有个几千两进账了。”
“等钱到了,先支一千两给杨通判,务必要把姓海的按死了!”徐良族咬牙切齿道,“至于姓沈的跟那个贱人,老子再忍一忍先!”
元平春的酒坊开业很成功,等在场大部分人喝道免费好酒后,更是一派祥和。
沈郁道:“明日下午,酒坊会正式开始接收采购订单,还了玉楼春的姑娘们前来歌舞助兴,烦请诸位父老乡亲们相互转告一番,沈郁这厢多谢了!”
拿人家的手短,更何况,这酒的确好,在场的无不点头应下来。
同时,元平春的酒比千年贡酒还够劲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立刻传遍了大小酒楼与人家。
绮玉楼的管事就很郁闷。
因为每个上门的客人都拒绝了徐记酒坊的佳酿,甚至外地的好酒也不屑一顾,纷纷嚷着:“有没有元平春?没有?没有你也好意思开门迎客!?”
来的人多了,管事自然得把情况上报。
“元平春?”在雅阁里品着香茗的男子笑道,“这不是海瑞惹祸上身的东西么,怎么忽然这么多人要喝?”
“小的不清楚,但今日上门的客人都点名要,放话说非元平春不喝,所以……”管家小心翼翼地答话。
男子放下了茶杯:“那就采买吧。呵,元平春,沈郁,有意思……”
当晚,沈郁回宅,安排了明日的事宜后,便径直去往王阳明的房间。
“海刚峰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王阳明叹息道,“他这是树敌太多,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结果会怎样?”
“不清楚,若有人刻意要整他,流徙三千里是最少的。”
沈郁沉默。
王阳明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吧,你一向不主动的,今日,有什么事?”
这话说的,啥叫一向不主动,怪哲学的……
沈郁有些不自然地活动了下肩膀道:“先生,弟子想要考科举!”
“哦?”王阳明是真的来了兴致,“这倒是罕见,老夫本以为,你会跟商贾打一辈子交道的。”
“弟子想清楚了,若没有个官身,再多钱财也是身外之物,犹如孩童持珍宝过闹市,不能自保,还会累得身边人惹上麻烦。”沈郁的眼神坚定起来,“所以,我要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