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理工知识在这个世界根本行不通,哪怕他真的搞出个大伊万来,威力可能还比不上蓝龙一发聚焦之虹,事实证明在魔法世界讲科学大概率是自取其辱。
“坎贝尔!”
牧师年岁虽大手脚却灵便得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矮人床边,劈手抢下他手里的酒瓶子。
“我倒要看看你藏了多少酒!”
“哦不,我的心肝!”
半个身子动弹不得的矮人坎贝尔只得眼睁睁看着美酒离他远去,竟然平躺在病床上嘤嘤地啜泣了起来。
马库斯起身准备离开医务处,走到门口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回头对牧师小声说:
“洛丹伦现在已经向卡兹莫丹募兵了?”
老牧师摇了摇头,随手把坎贝尔的心肝儿扔进了垃圾桶,指着床上的大半个矮人:“你说他?”
马库斯心头有些不落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唉,这么英勇的伤员,连口酒都不给喝,洛丹伦的军医太没有人道主义情怀了。
“这是坎贝尔·暗砧,随军的铁匠。”
老牧师撇了撇嘴,“昨儿下午喝多了,半个身子靠在炉子上,睡得像条死狗,废了好大劲才揭下来。”
牧师砸了咂嘴:“你肯定没见过,那场面,可香了。”
“告辞!”
………………
马库斯在乌瑟尔的军帐外碰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赶来的阿尔萨斯,马库斯检查身体的时候,王子去了趟辎重营,安置劫后余生的提米母子。
“已经通知了大陆北部的所有集中营,他们会给收押中的兽人俘虏增添一副手铐。”
乌瑟尔双手撑在帐中硕大的沙盘图上,眉头紧皱地接受着传令官的汇报。
“还不够,”乌瑟尔没有半分视线落在传令官身上,从沙盘边缘拿起一面小小的蓝色旗帜,插在一个丘陵模样的小土包上。
“快马传檄,告诉这些领主们,我不管他们私底下养了多少绿皮兵,但如果我在接下来的战场上,让我见到任何一个打了他们庄园奴隶烙印的兽人,我返程的时候就亲自带兵拜访他们的城堡。”
老骑士缓缓站直了身体,双臂抱在胸前:
“不必润色,发我的原话。”
“跟达拉然交涉过了吗?”乌瑟尔随即问道。
“是的,”传令官连忙抽出另一个卷轴:“肯瑞托六人表决的结果是,达拉然永远保持中立,不会介入任何国家之间的领土之争。”
尽管正在发生的战事打着平定兽人叛乱的旗号,但在达拉然看来,这就是洛丹伦和奥特兰克之间的领土纠纷,法师们的袖手旁观是可以预见的。
乌瑟尔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之所以知会达拉然,只是因为这个魔法王国距离奥特兰克仅有一山之隔,在别人家门口大动干戈,总要知会一声主人。
“吉尔尼斯呢?”
传令官欲言又止:“光明使者阁下……格雷迈恩家在吉尔尼斯半岛和银松森林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我们的人……此行见到的头衔最大的行政官员是个集镇镇长。”
“吉恩那倒是不傻。”乌瑟尔点了点头,抬头瞥见了等候多时的两个学生。
“你们路上的事骑士长和我汇报过了,”乌瑟尔拍了拍阿尔萨斯的肩膀,半年未见,小王子的个头猛长,已然和乌瑟尔的眉梢齐平,无论身为臣属或者师长,他都很乐于见到自己的王子和学生勇敢而充满正义感。
“虽说有些冲动,但你遵从了圣光的教诲,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