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弃我的子民!”
斯坦索姆城南部的大路上,阿尔萨斯居高临下的望着拦住大军去路的黑衣法师,坚定地道:
“西迁?您是觉得我洛丹伦已经虚弱到了,要因为一场疫病远渡重洋吗?”
“阿尔萨斯殿下,”法师抖了抖身上的鸦羽大氅,露出暗红与黑色相间的法袍,胸前的一颗血红色菱形宝石光芒流转。
“我预示到了末日的临近,整片世界将在末日的严寒中哀嚎……而你的抉择,是这场浩劫中的关键。”
“不要耸人听闻了……”阿尔萨斯眯起双眼,他蓦然回想起在斯坦恩布莱德,那个少女临终前的恶毒诅咒。
“让路,法师,我是洛丹伦的王子,绝不会因为几句流言离开我的祖国。”
“我就知道是这样……”法师叹了口气,没有再劝,木质长杖被他当做拐杖,步履艰难地向远方走去,在众人的眼中,他的身形慢慢变得虚幻,最终消弭于无形。
“装神弄鬼。”法瑞克冷哼了一声:“王子殿下,这个神棍先前造访了洛丹伦,被国王陛下轰了出去,他就是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阿尔萨斯没有做声,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部队继续前进。
“麦迪文从来不是个合格的说客。”
马库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吉安娜轻声问到:“他不是号称永生者吗?怎么从没见过他展示武力?”
在他印象里,这位最强守护者的儿子,恶魔之主曾经降临的人类宿主,魔兽历史上知名度最高的先知,出场时好像除了变乌鸦之外什么技能也没放过。
呃……电影里除外。
吉安娜茫然地摇了摇头:“在他拜访达拉然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早就已经死了。”
此时众人的上方,黑色乌鸦眼球转动,视线悄然落在马库斯身上。
“扭转的时间之尘……光明的双生子……祂们……究竟在做什么盘算?”
巨鸟鸣叫了一声,扇动翅膀:“根须终会痊愈,这世界……亦然。”
………………
“吱嘎——”
斯坦索姆城内,随着沉重的铁闸门被推开,阳光洒在了空空如也的粮仓中。
“粮食呢?”
阿尔萨斯额角青筋直跳,他一路疾走,一直走到粮仓的最里端,按捺着情绪,转头问向身边气喘吁吁的粮务官。
“是……是……”粮务官被王子无形的气势所迫,磕磕绊绊地说:“在封闭城门之前……城内的市民会议决定,将所有存粮分配到市民家中……”
他双股战战:“市民代表署名的决策书……谷物的来往调动记录均有留存……我……我真的一粒稻谷都没敢染指。”
阿尔萨斯拉住了他的胳膊,温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三天前……”
“其中有多少是安多哈尔产出的?”
“六成?或许是七成……”粮务官不确定地道:“安多哈尔一直是斯坦索姆最主要的粮食产地……”
正在此时,法瑞克沉着脸走到阿尔萨斯身旁,对他耳语了几句。
阿尔萨斯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向粮务官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玛……玛库斯,殿下。”
“玛库斯……”阿尔萨斯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玛库斯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你家地下室里堆积如山的粮袋吗?”
“那……那只是……”玛库斯脸色煞白,“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阿尔萨斯面无表情地从他胸口抽出短刀。
“名字取得不错,”王子的脸色突然狰狞:“贪……该你贪的时候,你怎么不都贪走?”
“每一户都分到了?”他转头看向法瑞克。
法瑞克面沉似水,沉默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