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妄正这般自得的想着,一旁却传来了林素轻忧心忡忡地问候:
“少爷,您那怪病现在怎么样了?”
吴妄:……
这个老阿姨,侍女团招新以后,还真是越来越膨胀了!
“来,试试。”
吴妄大大咧咧地坐去一旁软榻。
林素轻笑眯眯地飘了过来,在吴妄耳朵上一点。
吴妄立刻向后仰倒,双目紧闭有短暂的眩晕,待眩晕感退去,他猛地吐了口气,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林素轻连忙俯身,想搀扶吴妄又不敢,只能低声问:“少爷,您没事吧?”
“没啥事,”吴妄微微一叹,满脸的生无可恋。
仙识扫过,恰好又看到了楼船各处之景。
那北野来的少女换上了家乡的服饰,皮裙短袄小蛮腰,又在人域养白了肤色,实可谓春光正好。
又见那青丘狐女多妖娆,身携诸多技艺,自有一方头牌的烟火气,更添几分醉人色彩。
还有那懵懵懂懂又有点异国情调的羽民族女子,原本的圣洁气息,如今变成了软绵绵的哀叹,总让人想去欺负欺负。
再有那水人……这个略。
一时间,吴妄悲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转身、双脚一蹬,有气无力地趴在了软榻中。
林素轻顿时懂了,在旁掩口笑个不停。
她脸蛋微红地嗔道:
“少爷……不对,要改口喊少主了呢。
少主您也是,都在人域立下这么多功勋,得了这么多赞誉,站到了绝大多数人域修士想都不敢想的位置,怎么就天天想着男女这点事。”
吴妄有气无力地嘟囔:“不想男女这点事,那我还是个年轻人吗?等我白发苍苍了再想?那不就成老不正经了?”
“也对吼。”
林素轻捏着自己下巴仔细思考着。
吴妄趴在那一阵感慨:
“繁衍乃是生灵之大需,色欲乃诸欲之首列。
只是因为人域有着成熟的礼法,去限制、规范人们的行径,维持整个人域的秩序与安定,将色之一字,藏在了洞房花烛新婚时,藏在了床榻帐内红妆中。
所以才会提色变色。
这可以理解,因为想要掌控欲望,是圣人才能办到的事;常人是受不住滴,少年人更难自持,藏起来是好事。
对于成人而言,好色而不纵欲,君子之所向也。
就如伏羲前辈所著经文中,就有一片关于房中礼的教诲,主张不淫、不歪、不戒、不断。
红尘滚滚,三千韶华,只取一瓢,细细品酌,如此也不失为雅事。”
林素轻眨眨眼,小声道:“您这架势,可不是只取一瓢。”
吴妄淡定一笑,自袖中摸出了一只厚厚的画轴,在面前慢慢摊开,仔细观摩。
有一说一,确实。
三鲜前辈这妙笔生花,当真是妙啊。
“少爷您真是,怎么直接就在这看这些东西。”
林素轻轻嗔了一声,用法力拽来一只屏风,落在吴妄面前,自己则低头快步离去。
吴妄见状轻笑,周遭布置了一层结界,将那画轴收了起来。
只是想看老阿姨脸蛋泛红是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