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放在灶台上的蒸笼,独孤武可是费了好大的心力才从泾阳县一个编竹编的老人家手中弄到的。
蒸笼很早就有,大唐当然也有,只不过能用上蒸笼的人家不多,泾阳县根本没得卖,询问了好些人才找到会编蒸笼的老人。
蒸笼里早就放好了白乎乎的包子,这是独孤武昨日傍晚准备好的,对于饭食的要求,他向来就很严格,在有条件的情况,独孤武一直如此。
看着独孤武把蒸笼放下锅,李二奇道:“师父,您还会做笼饼啊。”
笼饼,在大唐是一种统称,不管是馒头还是包子,只要是放到蒸笼里蒸的饼子,大家都习惯了称之为笼饼。
独孤武在泾阳县待了大半个月,吃过很多笼饼,味道极差不说,还死贵。
会做笼饼的人在泾阳县不多,似乎人人都把蒸笼饼当成了一门传家手艺。
独孤武舍不得买,从来都是武士元这个好朋友买来一起吃。
不过武士元最近也不买了,因为总是到独孤武家混吃混喝,对此独孤武是有怨言的,因为武士元总不给钱。
“笼饼有何难,值得你大惊小怪,等吃过早饭就教你。”
“谢师父。”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武士元的喊声,“二郎,你说的包子做好没,兄弟我来了。”
独孤武现在已经懒得答话,理都没理。
武士元来独孤家犹如回自己家,没听到独孤武的答话还是进了厨房,瞧见李二蹲在灶台前烧火,问道:“你是何人?”
“我徒弟,叫李二。”
武士元顿时笑道:“李二,快叫师叔。”
“俺为啥叫你师叔。”
“我与你师父兄弟相称,你不叫我师叔,叫什么?”
独孤武瞧了眼占便宜的武士元,看着李二认真道:“各论各的,叫他武胖子就行。”
李二也耿直,直接叫了一声武胖子,武士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吃早饭,独孤武是郁闷的,武士元和李二两人就像饿虎夺食,嘴里塞着包子,手中还拿着,整整一屉的小笼包,独孤武愣是只抢到三个。
独孤武唉声叹气,“看着你们两个,我又印证了一句俗语,和吃货一起吃饭,千万别讲究风度,讲究风度就得饿肚子。”
“有这么一句俗语?”武士元傻乎乎的问道。
独孤武没理他,叫着李二一起出门,顺带着把武士元也赶出了家,只不过武士元没去上学,跟着独孤武师徒二人去了市场上。
所谓的市场只是独孤武下的定义,在泾阳县的宣花坊。
名字往往与实际环境成反比,宣花坊亦是如此,四周嘈杂正常,关键是很臭,各种腥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让人直欲作呕。
武士元忍不住跑了,独孤武和李二倒是习以为常的走了进去。
“二郎,今日来买点啥?”
“三婶啊,我今日不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