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就是他投靠福王的资本,没有这些兵,他屁都不是,虽然这些兵差了一点点,但只要穿上军装,拿起武器,喊喊口号,壮壮声威,那绝对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至于银子不够花,这倒也是个大问题。
“待进了河南地界,咱们可以抢。”左良玉沉声道。
“可是大人,倘若官府发现了咋整?”郭顺昌惊道。
“怕什么,进了河南可就等于进了福王的地界,福王倘若连这个都搞不定,还造什么反?”左良玉不屑的道。
河南北边是福王、潞王和周王,南边是唐王,东边是鲁王,他才不怕官府,只要到了河南,他就敢将部队集结到一块来。
郭顺昌虽然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但仍旧感觉不太放心。
“笨!你就不会买些劣质酒,多掺些水?这些穷兵蛋子,能喝出来个啥?”左良玉不屑的道。
……
十几天后,左良玉历尽千辛,终于带着五千兵油子抵达了洛阳,左良玉带兵十几年,第一次感觉如此疲惫,实在是这些卫所兵太难伺候,左良玉就差把底裤给当掉了。
“前头就是洛阳城,走了这么远,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都给老子精神点,莫给左大人丢人!”郭顺昌站在队伍前头大声呵斥。
这一天左良玉等了两个多月,郭顺昌又何尝不是,一路上再怎么偷奸耍滑都不重要,但绝不能在福王面前显露,按照斥候的禀报,福王朱常洵可是要亲自迎接的。
毕竟五千部队可不算小数目,再加上左良玉先前的总兵身份,足以令福王重视。
“放心吧,郭大人,咱虽然没上过战场,但场面玩意儿咱们可一点不含糊,包两位大人满意!”兵油子甲嘻嘻笑道。
莫看卫所兵战斗力不行,他们可是经常被卫所的将官拿来撑场面,摆摆架子谁不会?
“列队吧!”左良玉忧心忡忡的道。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带着这么一只部队,不过事在人为,他坚信只要手里有银子,这些卫所兵照样可以为其卖命,说完后就默不作声的朝着洛阳城走去。
郭顺昌随即一声令下,最前头的是左良玉的一千多原班人马,这些兵虽然也多少有些劣性,但好赖是都跟着左良玉上过战场,一列队自然而然的就多了几分肃杀气。
剩下的卫所兵倒是也不差,列队后也都像模像样的朝着洛阳城稳步跟进,虽然他们都没穿盔甲,也没带武器,但一下子五千人的阵势还是十分壮观。
“殿下,看这左将军兵势如何?”洛阳城墙上,文士方学坤对福王朱常洵道,言辞间多少带着些得意。
左良玉是其一手联络的,这支部队以后倘若能建功,方学坤脸上自然也有光。
“嗯,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比府上的卫士要多一分狠劲儿。”朱常洵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
福王朱常洵今年刚好五十岁,五十而知天命,朱常洵觉得京城的那个位子,就是自己的天命。
他为了此事谋划已久,又花了大代价获得了潞王和周王的支持,王府卫士也在稳步扩充,如今又有总兵左良玉不远千里前来投靠,这让朱常洵更加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少倾,左良玉的队伍终于走到了城墙下方。
朱常洵正想说两句,城墙下方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声浪。
“为殿下效死!”
“为殿下效死!”
“福王万岁!”
“福王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