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共同造就了这个时代最舒适的居住体验,这种体验又会如同空气萦绕在周围直至习惯,一直住在这儿就感觉不到,但一旦离开才会发现它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在外面总是感觉别扭,总是心心念念的想回来。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闲的没个鸟事蹲在路边看美女,长安的美女质量之高、种类之丰富、着装之大胆、被看后姿态之大方也远不是别的城市可比。这样的城市怎能让人不留恋,虽然狗日的物价确实腾贵,居之确实大不易。
难怪有那小邦国主到了长安后就不愿回去,王子来找后父子执意推让,一个说爹你回去当国主吧,一个说儿啊你回去当国主吧,最终父子俩都特么没回去,国主之位传给王叔了。
宁为长安子民,不为小国国主。以前在书上看到这事儿时,柳轻候只觉这父子俩脑袋都被驴踢了。现在等他真正站在唐朝长安的明德门前时,心中却是为那对国主父子的选择大大点了个赞。
丝绸之路上好多地方都是一城即一国,一国老弱妇孺加起来不过两三万人,所谓的国主充其量就是后世一乡长。
是在万里之外做一个荒凉之地的乡长,还是拿着这个乡累世聚集起来的财富在长安花天酒地?这是选择题嘛,这连判断题都算不上吧!
一以贯之,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胡思乱想缓解了柳轻候再回长安的激动,带着正常的乌七和不正常的柳寒光、朱大可顺利抵达宣阳坊。
要不是路上在孙家村多耽搁了一天一夜,原本可以回来的更早。没办法,谁让孙家村是投宿的必经之地,谁让孙家村人太热情了呢,终究是扛不住那一双双眼睛中的热情。
也就是在孙家村,柳轻候再度见到了一路追过来的胜春娘子。正如提前预料的那样,这个胸确实很大的女子拿走了给宇文融的那封信,涂五个小心眼的怕打草惊蛇、漏了消息呗。
始于孙家村,止于孙家村,至此这次硖石之行所有的首尾都料理干净了,但柳轻候相信关于花果山绝不是终止,而仅仅只是中场休息,到了下半场的时候咱们接着来,圣僧甚至不介意踢加时赛,再不行的话残酷的点球大战咱也上。
再度回到宣阳坊,柳轻候进门就直奔那棵亭亭如盖的桂花树,拍着他常靠的树干位置恶心吧啦的抒了个情,“树兄树兄,我想死你了”
他这边正抒着情呢,旁边朱大可的一句嘟囔却把他的抒情杀的死死的,“名动京华的无花僧就住这儿,这么小!咱们四个怎么住啊,挤死了”
我靠,连院子加一起三百多平,人平七八十平米住不下你个朱大可,你那屁股是大点儿,但再大也是人的屁股,能占多大地儿?夯货你等着吧,为师明天就作法把你穿到一千三百年后的北京,让你叫,叫!
朱大可一点预知危险的能力都没有,叫完房子小之后又开始叫唤这里居然连一个奴婢都没有,语气之惊讶之夸张简直就是**裸的讥嘲。讥嘲名动长安的无花僧土鳖的同时,自以为隐隐,其实却是**裸炫耀他曾经阔过的事实。
抒情是再也抒不下去了,重回长安的欣喜也被这夯货搅了个干干净净,若非是实在指挥不动柳寒光,柳轻候真想当场来一个飞剑鲙朱大可,不把这厮斩成片斩成丝蘸着辣酱吃下去,都不足以平复心中怒火。
“有事弟子服其劳,有了你,我还要奴婢干嘛?乌七,既然有了朱大可,他又那么能吃,以后家里再有重活儿就让他干,马呀驴呀这些个大牲口就都歇了吧”
自打当日一任命后下一秒就自动上岗的乌七利利索索答应了。
看着朱大可愕然色变的肥脸,柳轻候心里快意不少。哼,敢在领导面前装×,还敢跟领导比出身,你怕是不知道领导是个什么物种吧,作死!
正心头暗爽的时候,大开的院门处一响惊喜的尖叫猝然而起,柳轻候哆嗦一下回头看去,就见到两支丫髻在阳光下一跳一跳跟个冲天炮似的冲过来了,然后一直冲到他怀里,因是力量太大直把他整个人都撞在了树干上,龇牙咧嘴的,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