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刘正云的《一地鸡毛》改变的,一个是的王硕写得本子,叫‘冤家父子’。
这两部戏梁一飞都听说过,有些名气,口碑也好,不过好像没太火,不是那么赚钱。
现在只是和冯刚打个招呼,落实意向,具体安排还得后面慢慢定,在电话里也没多说,约了他尽快来一趟,当面聊。
挂了电话,回到包厢,冲盛文峰说:“盛老板,人联系好了,你准备出血吧。”
“那可不一定是出血,要拍就认认真真拍,争取能盈利。”盛文峰说:“影视剧这一块也是个增长点嘛,将来如果做得好,完全可以成立一个公司。”
“这倒是。”梁一飞点点头,看了眼正乐得笑眯眯的杨玉莹,坐在盛文峰身边,说:“这个钱赚得踏实,安生。”
“嗯?”盛文峰听梁一飞这个话里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奇怪的看了看他。
“你不知道,滨海前段时间出了个事,抓了一大批人,判了一大批人,还毙掉一个,这里面有我的朋友,也有我的仇家。”梁一飞淡淡的把何云飞事件、煤矿事件告诉了盛文峰,然后若有深意的说:“虽说从头到尾我都没损失什么,不过作为旁观者,我是蛮震撼的,做生意第一桶金可以沾血,之后,还是应该走正道,否则不知道哪一天就走到死路上了。”
顿了顿,说:“好在现在各种各样的机会多,只要能把握住,赚钱的事很多。”
盛文峰微微点头,没吱声。
仅仅从梁一飞的三言两语里,盛文峰就飞快的有个一个判断,梁一飞他说的这些事里,未必就真的是一个旁观者。
不过这对盛文峰来说不重要,也不可怕,换成盛家,手段恐怕更加直接和暴烈。
他真正在意的,是梁一飞最后的几句话。
这些话里,怎么听都有种‘劝人向善’的意思。
劝人向善的前提,自然是被劝的人,并不‘善’,在场这群人,真正做着‘不善’的生意的,只有盛家,这话说给谁听的,什么意思,就呼之欲出了。
借着何云飞事件,在劝诫他,华远集团现在虽然风光,但毕竟做得是非法的买卖。
梁一飞和他家的业务没有丝毫冲突竞争,更远隔千里,所以讲这个话,绝对没有恶意,盛文峰喝了口酒,说:“前两年吧没什么感觉,反正能赚钱,管它三七二十一呢,有点事,花钱摆平就是了,这几年参与家里的事情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发现,好多时候,真得不是自己能讲得算,摊子铺的越大,越有点身不由己了。”
梁一飞和盛文峰年纪相仿,他两虽然不是那么熟稔,但很多话有一定的共同语言,梁一飞半开玩笑说:“你才多大,就身不由己?现在都身不由己了,那你后面五十年、七十年怎么过啊?盛总,讲句我自己的感受,咱们这些买卖人,其实哪里有什么身不由己,有的,只是欲壑难填。”